任嬤嬤微怔,忙從善如流提了小兔籠子與錦言一同去了正院。
長公主知了由來,滿面春風,擺手道:“你自個兒拿回院子養去,我素來不耐煩弄這些個東西。”
“那,放在公主婆婆這兒,餵食的時候我再過來?”
應該有的客氣是必須的,永安侯沒給他公主娘兔子,誰知道公主會不會有不平衡,兔兒再可愛,也不值當為了它們讓長公主不喜。
“不用,這種東西也就你這小孩家家的才稀罕,”
長公主心情很好:“合著你以為昆哥兒打次獵就得了這兩隻小兔崽兒不成?昨晚上就把新鮮的鹿肉送過來了,已經吩咐廚房做炙鹿肉了。”
“好呀,那太好了。”
錦言高興地輕呼一聲:“今天這種天氣,有鹿肉吃真是太幸福了。公主婆婆,有沒有我的份兒呀?我只吃一點點就夠了……”
撒嬌地問道,伸出粉白的小手比了比自己的指甲蓋。
“看看,說得多可憐,好象平日裡虧了嘴似的~~”
長公主與身邊的何嬤嬤笑道,“那麼大塊肉呢,幾個你可著勁兒也吃不了!”
何嬤嬤也跟著笑,侯夫人真是個開心果,每次都有辦法讓長公主高興,也沒見她用什麼哄著騙著,就那麼輕輕鬆鬆地說些家常話,可每句話都恰恰好說進心裡頭,熨貼地很,就是那有異意的話,聽起來也都是為你著想的誠意。
這嫁過來才兩個月,在長公主面前就得了臉,回回宮裡來的東西,不管是吃的還是戴的用的,回回不落都有榴園的份兒。
“真的!公主婆婆,我可是個吃貨,很能吃的哦。”
錦言從來不在長公主面前耍心眼,所有在公主面前的言行都比針還真,坦然透澈,而宮中長大的長公主什麼樣有心眼的人沒見過?最喜歡的就是一顆赤子之心。
“放心,少不了你的。你呀,也別在這兒守著了,趕緊回去喂兔子吧,到了飯點兒再過來。”
長公主揮手攆她:“別把兔子餓出個好歹辜負了昆哥兒一片心意。”
錦言的臉及時紅了紅,心道這話說的,好象永安侯與她真有曖昧似的,當然,只要長公主高興,怎麼yy她都沒關係。
離了正院,走過一片竹林,青翠的竹葉在蒼白的陽光下愈顯生機。
錦言駐足:“嬤嬤,那邊可以去駙馬爹爹的院子吧?”
任嬤嬤點點頭:“過了林子再穿過一道院子就是前院,駙馬爺的引鳳居就在那裡。”
“嬤嬤你說駙馬爹爹這會兒能不能在家?”
錦言彷彿自言自語,“不管了,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們過去看看吧,我有段日子沒給駙馬爹爹請安了。”
帶頭往前走,任嬤嬤張了張嘴,沒說出阻止的話,跟了上去。
自成親以來,錦言去引鳳居給任懷元請安的次數並不多,一來是公公與婆婆不同,二來是第一次來請安時任懷元就表示無事不必登門月請即可。
錦言來得巧,任懷元正在書房處理雜務。
任懷元因是駙馬身份,領的是閒職,不必日日上朝。
見錦言來,他並無不悅。
對於衛三爺的這個女兒,任懷元打一照面就挺喜歡,是個秀外慧中乾淨善良的好孩子,他願意在自己能照應的範圍內關照她。
“駙馬爹爹,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請了安後,錦言獻寶似的把小兔崽兒拿給任懷元看,“怎麼樣,好玩吧?”
錦言在任懷元面前很放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是很奇怪的感覺,你會直覺地知道哪個人的氣場與自己契合,在哪個人面前可以展露真實,比如,錦言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任懷元對她有一份善意的親近與寬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