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股淡淡的酒氣就充盈在錦言的鼻間。
就在剛剛,她直截了當地請示永安侯,見那些女眷時,應該做什麼說什麼。有什麼意思是必須要表達的,還是什麼意思也沒有。行為本身就是一種示好。
換言之,她需要領導明確告知自己這夫人邦交的目的與任務是什麼。
結果,倒把永安侯問愣了。
“……你不喜歡?”
他不解地反問。
我不喜歡?
錦言也不解,這事我願不願有用嗎?我若不喜歡就可以不去?
當然,不能讓老闆誤會自己對工作有消極情緒,忙接道:“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大家不太熟悉,也就是說些應景的吉祥話……打發時間。”
真不熟,人家不知道她的脾氣稟性,她也不瞭解別人的喜好性情。
這還在其次,關鍵是主人有為難之處——
她年紀小,偏又是侯爺夫人,若安排年紀相仿的來陪客,沒有品階誥命,怕有怠慢之意。
前院陪永安侯的,向來是府裡的當家人,可若讓當家的夫人來陪著她,實在是……
年紀差距太大,她是沒什麼,可主人家不自在!
對著與自己孫女差不多年紀的侯夫人,實在沒什麼相處的經驗。
人家再年輕再客氣,也不能真將對方當小輩,品階是一樣的,上門又是客,哪好讓她做低伏小?
“……竟是這樣?”
任昆居然很詫異:“前兩日不是很高興?盼著出府?”
是誰,聽說要出門做客,樂得眼睛都眯成月牙兒了!這才兩天,就不樂意了?
女人,都是這樣善變?
錦言也不例外?
……!
那能一樣嗎!
錦言笑了,前兩日去的是定國公與林大人府上,這兩家特殊啊!
她與百里霜堪稱閨蜜,林大人府上與自家長輩有過命的交情,後面這幾家予她而言,連泛泛之交都談不上,有的甚至是第一次登門……
任昆之前是沒細想,聽她一講明白了,倒是他自己想當然了。
“……安親王府的花房大周絕無僅有,原以為會請你去賞花,”
雖然不習慣,他還是解釋一番:“康王府的宅院佈置最講究不過,請的風水大師雲陽子出手,越王府廚子的手藝素受讚賞……”
啊?合著去這幾府的原因還有這個?
錦言張大了眼睛,她以為,全是從交情和朝堂關係來選的……
一幅傻呆呆的樣子!
任昆很少見她這種傻樣,忍不住笑。順手颳了一下她的小瓊鼻,不然呢?
不然幹嘛帶你去?
原來是帶她長見識去的!
錦言沒理會任昆的動作,這人,常把她當成飼養的小寵物,揉揉頭髮拍拍肩彈個爆慄都是有的……
訕笑……
可是,人家既沒帶她去賞花,也沒講解宅子佈置,至於菜餚麼。更沒見特別出色嘛!
這是為個毛線涅?
永安侯猜不出,誰知道這些內宅女人是怎麼想的?
不是向來喜歡顯擺?比長比短什麼都要爭個你高我低,這會兒居然藏拙了!
有心去看她顯擺,她居然藏拙了!
任昆說不出的懊惱,早知道就應該事先告訴錦言或者自己直接提了!
“……那誰誰,聽說貴府上什麼什麼很厲害,讓我夫人見識見識……”
誰能想到忽然都含蓄了?
……
這事,還真巧了!
安親王府以花聞名,無論何種季節。帶客賞花是慣例。
偏過年這幾天客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