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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言懵頭懵腦小跑著跟著快步疾走的永安侯到了前院書房。
說是書房,並不真的是一間屋子,而是與浩然堂挨著的一個跨院。
永安侯平日在此處理事務,他的幾位幕僚也在這裡辦公,換言之就是個工作場所。
因永安侯領了賑災的差事,不日就要出發,他的幾個幕僚正在商討具體事宜,整理條文,等著永安侯回來商榷定奪。
正廳裡燃了數枝兒臂粗的大蜡燭,亮堂堂的。
幕僚們正在忙碌,聽著外面下人行禮問好的聲音,知是永安侯回來了,紛紛停了手裡的活計,準備見禮。
只見永安侯大步進來,身後跟進一個人,眾人抬眼看去,齊刷刷集體成殭屍狀。
女人!
跟進來的居然是位絕色美人!
能出入這裡的人都是永安侯的心腹,對他的嗜好心知肚明,這裡是書房重地,等閒人進不來的。
冷不丁永安侯領了個美女進來,饒是在座的都是城府深沉之人,一時間竟也顏色失常。
“這是夫人。”
永安侯指了指錦言。
夫人?!
這就是侯爺娶的夫人?
東陽衛家的四小姐?
這是什麼意思?
侯爺怎麼把她帶過來了?
呆怔的幕僚還是有些緩不過勁,卻能捺住心頭驚異,紛紛上前見禮。
“這是江白雷先生、這是喻子全先生、這位是李文軒先生、這位是劉承漢先生,劉先生通稼穡,稍侯夫人可與他探討一番。”
永安侯介紹的簡單快速。
錦言知其都是任昆的心腹之人,不敢託大,福身回禮。
心裡快速整理著有限的資訊,猜測出永安侯要讓自己與這位劉承漢說抗旱農作物的事。
不會吧?
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
錦言暗自疑惑。
可是她在東陽時,明明見那裡的農業很發達呀,農事農具以及作物都與她前世所知的無甚差別,所以她順口就說出了地瓜蕎麥這些常見耐旱作物來。
難道說錯了?
錦言有些忐忑不安。
永安侯本想先議錦言所說之事。
誠如錦言所想,他確實不太懂農事。
所以乍一聽她說人人皆知,但自己確實又未曾聽聞。
事急從權,就動念讓她來書房與劉承漢當面分說。
大周男女大防不甚講究,雖說當家夫人見外男能免則免,但有他在,又都是心腹之人,倒也無妨。
他深深懷疑錦言口中的這個人人皆知並不屬實。
不提別人,單劉承漢有所聽聞,怎能不告知與自己?
若農事司知曉,定早早報了陛下邀功請賞了,哪能壓下不報?
但錦言說得自然又順溜,無假色。
他有些拿不準,衛氏是個守禮懂分寸的,她沒必要撒謊來騙自己。
這種種念頭一瞬而過,思及此,正待開口,卻見錦言雖極力掩飾,卻面色緋紅,呼吸急促略帶喘息,知是剛才走得太急。
自己似乎走得快了些。
永安侯後知後覺。
若錦言知道他的心理活動肯定要大喝一聲:
大哥,您哪是走得快了些?
您那是連跑帶飛的好不好!
姐姐跑步前進才能不落下!
小廝上了茶,永安侯在主位坐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幾位幕僚在他的示意下也紛紛落座。
永安侯呷了口茶:“夫人先喝茶休息一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