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大家口味不同,遂不強求,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自去找樂子。
任昆環顧室內,佈置的還算清雅。
“……挑個模樣清秀琴技好的姑娘,給爺彈一曲。”
任昆擺明要求,藉此機會,再試一次。
聽聽曲子就好,吹簫什麼……
惡寒!這一點不用試,只想想就已無法忍受。
他倒不是非糾結此事,只是小丫頭對自己的影響太大,回回失控,任昆不習慣將喜怒哀樂寄於她人之身。
他心上好象繫了根線。線的另一頭就攥在錦言手中,鬆鬆緊緊,遠遠近近的,全憑她做主,這種自己不控場的滋味不好受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不習慣。
他慣於操控,不慣於被別人操控。
若是除她之外,別人亦可,這意味著隨著年紀增長,他心理上的不適已有所緩解,不似以往那般視女人如洪水猛獸。
錦言,只是近水樓臺之便而已。
若。非她莫屬……
這種局面,是目前永安侯最不希望的,堂堂男子,怎麼能被一個女子操控心神?心裡眼裡都是她?
他承認,這種心心念念更多的時候是愉悅的,但是。自己的心情好壞受他人的言行影響,這是軟肋!是致命的弱點!
承認並接受自己的情緒由一個女人來決定,這對於素來內心強大、無懈可擊、自信心爆棚的永安侯,是不能容忍的。
他很好地掩飾著內心的患得患失,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察覺到這種影響。
明知不對,還放任自流,這不是任昆的做事風格。
小丫頭,到底給他下了什麼魔藥?中了毒似的……桑大哥剛才說,天天守著一個人,時日久了就會煩,他怎麼就沒覺得?
每天下差回府,腿腳不受控制似的,自發地拐到榴園,哪天有應酬回去晚了,看不到小丫頭那張笑臉,全身都不得勁,提不起精神。
怎麼會煩?
看還看不夠呢!
任昆愈想愈覺不可思議,愈想愈覺地自己彷彿患了癮病……
此風得剎!
……
“奴家給爺請安……”
柔甜的女聲打斷他的思緒,身披白色輕紗,模樣清麗的女子衝他福禮。
原來是他點的女小二進來了。
任昆下意識地就皺緊了眉頭,如臨大敵。
“免禮,找支你拿手的曲子彈彈。”
“是……容奴家先給爺斟茶……”
臉上帶著溫柔的笑,身子不動聲色間就依靠了過來。
能上崗工作的自然都經過培訓,玉簫園的店小二,不論男女,都是經過專業調教的,分寸拿捏地嫻熟無比。
可惜,遇上任昆這種不解風情畏女如虎的,雖理智上有心親近,身體卻先行一步,立馬聳成了刺蝟:“……撫琴!”
輕紗拂過他的衣袖,隔著衣料,肌膚被接觸部分傳來嚴重的不滿與厭惡。
還是不行……
他細細體察自己身體的每一絲反應,毫無疑問地抗拒以及欲毀滅的破壞衝動。
聽曲?
女小二飛了幾個眼波,嫋嫋婷婷走向琴榻,腰、臀輕擺,曲線分明。
嗤!撫琴?
真要單為聽曲,哪會到這裡來?
又一個故作風雅,下流充風流的!
姑奶奶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女小二扭得愈見輕緩,只是短短几步,被她走得活色生香風情萬種……
任昆只覺慘不忍睹,醜人多做怪!路都不能好好走!
“……爺,奴家為您彈首醉花陰,可好?”
那人已坐到琴前,後背挺直,愈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