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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死的?……軟木塞斯捷潘,木匠,堪稱模範,滴酒不沾。 啊!這就是那個軟木塞斯捷潘,那個適合當近衛軍的大漢!你也許腰上彆著斧子、肩上揹著皮靴走遍了俄國的各個省份,每餐只買一分錢的麵包和兩分錢的乾魚充飢,每次回家錢袋裡都裝著上百個盧布,大概還有一張面額一千盧布的大票兒縫在粗布褲子裡或塞在靴筒裡吧。 你是在哪兒喪生的?是不是為了掙大錢去爬教堂的圓頂,大概爬到了十字架,可是從橫樑上滑落下來,摔死了。 那時可能只有一個什麼米赫伊大叔站在你旁邊,抓了抓後腦勺,說了一句‘咳,你多倒黴啊!瓦尼亞’說完自己便繫上繩子,代替你上去了……馬克西姆。 捷利亞特尼科夫,鞋匠。 嗬!

鞋匠。‘醉得象個鞋匠’,有句俗話這麼說。 小鴿子,我知道你的底細呀。 要是你想聽,我可以把你的經歷詳細道來:開始你跟一個德國人學徒,那德國人供你們大家飯夥,常常為了你們幹活不利索用皮帶抽你們的脊背,他不放你們到街上去閒逛,然而你呢,不是個普通鞋匠,心靈手巧。 那個德國人跟老婆或者德國同伴談起你來,總是讚不絕口。後來你學徒期滿,就說‘現在我要自己開個鋪子,不象德國人那樣掙小錢兒,我要一下子發個大財’。

因此你給了主人一筆可觀的代役租,便自己開了一個鞋鋪,接了一大批活兒,就幹起來了。 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用最便宜的價錢買了一些爛皮子來,果然每雙靴子賺了雙倍的錢,但過了兩個來星期,由於你做的靴子全破了,人們把你罵了個狗血噴頭。 於是你的鋪子黃了,你就開始大喝其酒,在街上東倒西歪,不斷地敘述:‘世道不好!不行啊,俄國人沒法活,都恨德國人。‘這算個什麼男的:葉利扎維塔。 沃羅別伊。 呸,是個婆娘!倒黴,她是怎麼混進來的?

索巴克維奇這個壞蛋,在這裡也耍了花招!“那確實是個婆娘,奇奇科夫說對了:她怎麼鑽到男農奴堆裡來的,不得而知,可是她的名字寫得那麼巧妙,老遠一看還真會把她當成男的呢:她的名字表示女性結尾的a寫成了男性結尾的。

但奇奇科夫對這種作法並不敬重,他一筆就把這個名字鉤B掉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人稱幹走不到的格里戈裡!

你是否曾以拉車為生,置買了一個席篷車和三匹馬,便背井離鄉,一輩子在外邊拉著商人們到處趕集。 你也許是在路上一命嗚呼的,也可以是你的朋友們為了一個紅臉蛋、胖墩墩計程車兵老婆跟你爭風吃醋使你命喪黃泉的,還可能是綠林豪傑看上了你那雙皮條編的大手套和三匹矮壯的馬,若不就是你自己躺在木板床上想來想去,無緣無故地跑判酒館去大喝一通,最後一頭闖進冰窟窿裡,便無影無蹤了。 咳,俄國的老百姓!竟不喜歡死!你們又是怎麼回事?我的小鴿子們。“他把目光移到普柳什金開列的逃亡農奴名單上,繼續想道。”你們儘管還活著,可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跟死人一樣,你們麻利的腿腳如今把你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呢?是由於你們在普柳什金家的日子過得不好,還是因為你們甘願在樹林裡出沒,攔路搶劫?也許歸附了另一家地主,在耕田種地?大概你們在蹲監獄,葉列梅。 卡里亞金,快腿尼基塔和他的兒子快腿安東——從綽號就可以看出,他們是逃亡的好手。 波波夫是家僕,我想你不會拿刀子,一定粗通文墨:一定是用正當手段偷東西。 但是你沒有護照,被警官捉住了。 你神氣十足地站在那裡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