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只是路過,
而是推開門,
進去看一眼,
我想,我就不會走在現在這條路上。
我的憂傷呢?我是否已經忘記了我的哀傷?
多久了,依舊是沒有一個空間一個屬於我片刻寧靜容身之處,沒有自由,我的生活就不可能不受到外界的打擾,於是,我的心又怎樣安靜的工作呢?
我開始時在路上,去時還在路上,一個詩人,在路上。
逃避,是我最先開啟的一片寂寞領域。
上路,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
而路,則是起點與終點的短暫停留,唯一可以思考人生的方向。
在路途的罅隙中,有太多人從身邊擦過,其中陪伴著我的情愛,我的憂傷,我的悲恨。於是,就會有許多生命奏響死亡,憂鬱的悲章。
後來,永恆逃避中我豁然開朗了,不要以為我們可以逃避,我們的每一個腳步都在決定著最後的結局,我的腳正在走向我們選定的終點。
在很長一段我只以我的情感判斷世界本質的歲月裡,我以為我可以成功的判斷是非,而後才知自己被矇蔽了太久。
現在的我,又發生了許多變化,無論是在飄落的葉子中,還是在風雨聲中,再也找不到情趣與靈魂。
我又見到了那位通達的詩人,我說:“是時候了,我要離開了。”
他點點頭。
我又問:“你的小說呢?”
“也要結束了,我等待的太久了”
“我還是想問問關於你小說中人物的情況,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思忖一陣道:“如果每個人代表一個元素,那麼所有的劇情不過是元素自身的矛盾展開的,只是將它付諸於不可能存在的個體身上,元素之間看似獨立而不聯絡,實際上他們時時刻刻都緊密的聯絡在一起,而且還會相互的影響,改變。”
我感受到了一些,笑了。
“你是怎樣想到的這樣奇怪的……結構?”
他哈哈大笑“說起來有趣,是一次我做夢,夢中有許多的具體的人物,他們都不相同,但都是我……這是我最初的起源”
說後,他又口雲:
聲無悅耳者;閒來填詩詞。
不求聞者賞;只圖歌者歆。
我輩孤且傲;憑卵敢當石。
雖無驚人語;偏要勸世人。
“好,不如再來一首,將要說的盡說了吧?”
他一仰頭,細細吟:
九換題宗三易曲;
恨駐文章泣涕多。
看官莫笑無風韻;
有緣識音是好歌。
吟畢,他一揮手“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恍惚之中,我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在繼父的車上,族人的宴席完後,繼父便匆忙帶我們離開,我在路上,就這樣不知不覺睡著了。
母親抱著我喊“一凡……一凡……”
我張著口,痴痴笑著說“詩人走了……詩人走好”
母親驚駭的目光,似乎有淚,口中大喊“一凡,你別嚇我……”
40。返凡
空無一人的世界,卻有風在叫囂,你也孤獨了嗎?想要找個人回答你的聲響嗎?
在這裡,人們所有的價值觀、世界觀對歸回正常……人們所有的付出、勞動都是歡樂的,一切的目的只是為了更好、更快樂的生活,卻不刻意尋求。
什麼樣的快樂?人們選擇一種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而不是被迫的去做,被迫的生存,被迫的殘忍,被迫的改變……那其中會有不如意,會有災難,會有出賣,會有犧牲,會有慘烈……就是這樣,可卻沒有人告訴我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