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想明白。
許榮華沉思的樣子令趙欣不屑。
“別以為你打了我我就會怕你。告訴你,在我心裡,你不過是草苞一個,太子表哥永遠也不會愛上你的。”
“趙欣,我想你還沒有搞明白,你太子表哥真正喜歡的人到底是誰?”許榮華看趙欣這個樣子,如果說以前的是憎惡,那麼現在,滿滿的都是同情。
她搖了搖頭道:“高晉喜歡的人永遠只有一個,而且永遠不會改變。”
“誰?”趙欣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是我。也不是你,更不可能是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許榮華道:“他喜歡的人是他自己。”
“他自己?”趙欣笑了,冷道:“你說什麼屁話呢,他喜歡他自己,這種話你騙騙三歲的小孩子還可以。”
趙欣說完冷眼看向窗外。再也不搭理許榮華。
許榮華也懶得搭理她。
兩人沉默了約有一柱香的時間。
青鸞又來了。
她還是那副死相:“走吧。太后要見你們。”
到了正殿。
太后正站在殿中,明玉長公主站在她的身側,而年錦容卻跪在地面。
“娘。”
許榮華上前,欲扶起年錦容。
她見不得年錦容下跪。
可是太后一聲厲喝。
“還不跪下。”
“為何要跪。”許榮華昂首看著太后。
可是看到年錦容哀求的神情後,只得跪倒在了地面。
“我問你,你可知罪。”太后冷聲道。
這一瞬之間,發生了什麼。
許榮華還未想明白。
年錦容已經咚咚的磕起了頭。不停的求饒。
“太后,請您不要追究,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縱容了她。”
“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下跪。”許榮華不解的看著太后:“太后。還請明示,不知道小女做錯了什麼。”
“死到臨頭,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我問你,你在江南都做了一些什麼。特別是在平州水兵營裡的時候,你又闖下了怎樣的彌天大禍。”
原來是這件事情。百名水兵被殺的事。
許榮華頓時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本不是她的過錯。
“太后如果問這件事情,我想我沒有必要跟您解釋,就算是追責,也應當由皇上發落。”既然大家已經撕破了臉皮,又何必裝來裝去。
許榮華乾脆從地面站起:“這件事情,我相信有一個人比我更清楚,那就是當今右相。”
許榮華看到,當她提及右相的時候,明玉長公主的眉角跳了跳,有貓膩。
許榮華繼續道:“當日我去平州的時候,賑銀失竊……”
“母后這裡好熱鬧,我也來湊一湊,百官們都攜眷到了,母后,兒臣來接您到前殿去。”正說著,皇后陳霜從殿下走了進來,她身後跟著數百名浩浩蕩蕩的宮女,分成兩列,魚貫而入,停在她的身後兩側,其中有幾位手裡各端一個托盤,托盤裡面擺放著明晃晃亮閃閃的飾物。
陳霜親自執了其中的一個托盤上前:“這個可是南邊新進貢的南海珍珠,顆顆一般大小,圓潤無比,兒臣特地拿來送了母后,母后快佩上讓兒臣看一看,好看與否。”
陳霜說完將太后攙著走向了內殿。
衝大殿裡呆立著的明玉長公主以及其它的人道。
“你們都還不快到前殿去,守在這裡做什麼,束雅公主馬上就要來了,莫要讓別人看了我們的笑話,說我們有失禮儀。”
陳霜的目光若有似無的掃了許榮華一眼。
許榮華微微一怔,只覺得她的眸光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