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興趣。
“太后似乎不喜歡皇后,連大皇子都被搶了去。”薛心藍被送走的事暗一早已稟報,楚凌旭和薛幽染心照不宣,今日方第一次提及。
“秦澤逸喜歡不就行了?”楚凌旭扭過身子去逗楚君憶。
“啊?你說秦澤逸喜歡洛沁兒?”薛幽染大感驚訝。長公主嫂嫂前幾日說起皇后有喜之時,還透露大選在即,不少新人即將入宮。
楚凌旭便不再說話了。暗一來報,秦澤逸對洛沁兒似乎有所不同。但是秦澤逸的御書房的暗格內放著的美人畫像上的女子卻並非洛沁兒。想起此事,楚凌旭的眼神冷如寒冰,怒火中燒。
“不過也不奇怪。洛沁兒不但貌美,氣勢更甚,和秦澤逸倒也相配。”在薛幽染的心中,秦澤逸早已是路人。此刻提起他和洛沁兒,毫不避諱。
“大皇子不可能繼承大統。皇后若是生下皇子,定會是太子。”秦澤逸對洛沁兒的重視是在得知洛沁兒有喜之後,另眼相待也不無可能只是因為洛沁兒肚中的皇子。
薛幽染一愣。僅是為了皇子?轉念一想,秦澤逸似乎也確實是這種人。不再多想,湊上前去和楚凌旭一起逗楚君憶玩。
秦澤逸的心思外人不會得知,洛沁兒的尊貴卻是如今皇宮中的頭一份。大皇子在皇后寢宮住了小半月後,太后親自前來接人。彼時秦澤逸並不在場,洛沁兒沒有與太后起爭執,任太后抱走了哭鬧不休的秦子玄。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抱竟是洛沁兒和秦子玄的最後一次相見。
幾日後,秦子玄在太后寢宮出了水痘。秦澤逸得知此事後大驚,想著洛沁兒有身子,第一時間選擇了隱瞞。於是,太后和秦澤逸都未張揚,只是將秦子玄送去了偏殿。
水痘會傳染,旁人不敢接近,小小的人兒身邊只剩下兩個不情不願隨身伺候的小丫頭。無休止的哭鬧換來的是一室的沉默。空寂的偏殿,黯淡的燭光,秦子玄死死的睜大眼睛,期待的望著緊閉的門窗,心中默唸著皇祖母,父皇,母后…
太后親自開口免了皇后的請安,洛沁兒並未在意,依言不再踏出皇后寢宮。
皇宮內一片寧靜,忽然之間彷彿再也沒有了劍拔弩張的硝煙。每日清早,太后就會急匆匆的帶著宮女嬤嬤們前去主持秀女大選。隨行的季茹雅受寵若驚,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了藉機討得太后歡心的大事上。
秦澤逸日日都會召來太醫詢問大皇子的病勢,卻是越來越糟糕,直到太醫跪在地上磕頭求罪。秦澤逸掀了御書房的書桌,砸了上好的青瓷大瓶,奔至太后寢宮的偏殿,最終止步於緊閉的門窗。
屋內傳來小孩子嘶啞的哭音,不如以往的響亮,反而微弱的彷若幻覺。依靠在門外的柱子上,秦澤逸的心如針扎般的疼。其實他並不喜歡這個孩子,因為他的親孃是薛心藍,更因為他的姨母是幽染。這個孩子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曾經犯下的錯誤。棄幽染而去,選擇心腸毒辣的薛心藍,是他一輩子的汙點。將薛心藍送走不過是為了徹底絕了薛心藍的念頭。他從未想過去關懷這個孩子,只想著以後給他一個閒散王爺做已經仁至義盡。然而,就在今時今日,隔著一扇門,這個孩子隨時都可能消失在這個世上…
“皇上,你怎麼可以站在這裡?”打發走阿諛奉承的季茹雅,太后剛踏進寢宮大門就看見秦澤逸站在秦子玄的門外。
父皇?太后的聲音過大,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