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我又不會開,難搞哦。
誒,季兄你怎麼不說話?是不舒服嗎?」
沒啊,我挺好的,只不過是屬於窮人的脆弱內心受到了億點傷害而已。
無話可說的季覺,現在只想一口老血噴在他的臉上。
現在他只想搞清楚,這三百萬裡有多少是他的辛苦費,有多少是他的心理損失補償……這裡面真就沒有一分錢是白花的,是吧!
很快,車就停在了路邊。
前方漆黑的山巒之間,一盞盞路燈光芒閃耀,照亮了蜿蜒而去的道路。
而就在不遠的地方,一輛輛平日裡最多在車展上出現的豪車匯聚在一起,居然還有人搭起臺子來,各種燈光閃爍之中,已經放起了旋律激烈的電音歌曲。
不僅是現場請了dj,還有各色服務人員穿梭,端著盤子分發香檳……
這要不是什麼荒山野嶺,季覺還以為自己到了什麼高階酒店或者舞會上呢。
人的錢一旦多了,就會變得會玩。
至於像這群二代少爺們這麼玩,季覺這輩子是指望不上了——特麼的有那功夫去燒錢,攢起來買工坊核心不香麼?!
即便是現場的氛圍再如何熱烈,可季覺卻總感覺到某種疏離和遙遠。明明大家都是一雙耳朵一雙眼睛,可想要聽到的聲音和想要看到的世界,卻又截然不同。
「真熱鬧啊。」
他推開車門,輕聲感慨。
此刻,作為今晚的主角之一,此刻陳玉帛的到來無疑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視線,而就在人群之中,那個穿著一件早就被酒染溼了的襯衫,還露出兩塊胸肌來了的年輕人頓時咧嘴,攬著身旁的女伴,笑意嘲弄:
「哎呦,我還以為陳大哥你不來了呢。」
不同於對手的嘲弄,在俱樂部裡,其他交情深厚的朋友們早就圍上來打起了招呼,此刻紛紛拍著肩膀鼓勵打氣:
「老陳,你可別丟分啊。」
「對,精神點。」
「好樣的,加油!」
而就在同伴的鼓勵和加油聲裡,陳玉帛越發的興奮。
一把扯開了領帶,再不剋制胸臆間的鬱積的不快和怒氣,大步流星的上前,零幀起手,指著對手的鼻子,揚聲怒喝:
「姓穆的,我超——」
季覺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將老闆護到胸前:自己來只管幫忙上號代打,可不是來真人pk的。
雖然真從後面跟著的小牛馬上面掏出一把霰彈槍來,他能把在場所有人都突突完。
可圖啥?
一群公主少爺們各個家裡非富即貴,磕著碰著都是麻煩,捱上一拳怕不是能哭上個五六七八天,到時候爸爸媽媽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季覺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
萬幸的是,在動手之前,兩側人就已經將他們分開。
畢竟大家還下了重注呢。
這倆人要是有人進醫院的話,今晚還比不比了?
穆疆的神情陰沉,怒意勃發一瞬,便剋制下來:「姓陳的,別給臉不要臉,別人怕你家,我他媽可不怕!」
「給臉?用得著你?」
在拉扯之中,上頭的陳玉帛已經徹底火力全開:「你特麼一個潮城混不下去的傻逼,被趕出來的碎催,憑什麼在崖城耀武揚威?你不是要比賽麼?老子告訴你,錢多了燒的想輸點有的是辦法,可想贏,門兒都沒有!」
「好,好啊!」
「說得好!」
「幹他!!!」
周圍的人群中,不知道多少人興奮起來,揮手吶喊鼓動,看的季覺眼皮子一陣猛跳:草,哪兒來一幫樂子人拱火怪。
看熱鬧的真就不嫌事兒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