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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李知誥示意大家先進大堂說話。

楊元溥又驚又疑,不知道韓謙、李知誥到底唱哪出戲,將信將疑的走入大堂,他剛居中坐下。

李知誥與韓謙走進大堂前,便在大堂前撲通跪下。

楊元溥嚇了一大跳,有些措手不及地問道: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謙說有人非議知誥對殿下不敬,知誥在荊子口實在是惶然難安,連夜隨韓謙趕回襄州,向殿下請罪。」

李知誥砰砰砰磕了三下響頭,又坐直腰脊,將身上所穿的袍甲一一解開,在寒冷的空氣裡赤著上身,露出似鐵塊一般的結實肌肉,也露出綁在背上的荊條,以示負荊請罪之意,叩頭說道。

「或許知誥性情太過粗糙,以往言語間確有不周之處,自己卻沒有覺察,還請殿下責罰!」

楊元溥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盯著李知誥、韓謙打量了小半天,驚疑地問道:「大哥,你怎麼會有對我不敬?」

「那柴建、張平,可有對殿下不敬?」

李知誥坐直腰,將背上所綁的荊條解下來,虎目朝柴建、張平看過去,接著又恭敬的伏下身子,將荊條畢恭畢敬的遞到楊元溥的手裡,說道。

「倘若他們二人對殿下不敬,請殿下治他們不敬之罪!」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戴罪立功

柴建這時候確認李知誥、韓謙夜奔襄州是來者不善,他僵站在臺階前,怒目盯住李知誥,厲聲質問道:

「李知誥,你這是什麼意思?」

「兵無將而不動,蛇無頭而不行,倘若我等不予殿下足夠的尊重,倘若殿下不能給我等指明前路,我等皆難逃敗亡之禍,」韓謙這時候跪直身子,陰惻惻的盯住柴建、張平,沉著聲音替李知誥回答說道,「難不成柴大人、張大人,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連這麼簡單的禮數,都不遵守?」

「李知誥,這真是你回來的目的?」柴建繼續朝李知誥厲聲叫嚷,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李知誥會跟韓謙站到同一條戰線,公然逼迫他們向三皇子楊元溥低頭。

「沒有殿下統領,我們不過是一團散沙亂麻,絕難成氣候,絕不可能撐到此時,我只想請柴建您與張大人知恩圖報,跟我們一樣,能給殿下足夠的尊敬。」李知誥沉聲說道。

「難不成柴大人、張大人自認為對殿下並無虧心之處,難不成在柴大人、張大人的眼裡,殿下僅是雌黃小兒,可以任欺之?」韓謙陰惻惻的問道。

「我等對殿下忠心耿耿,韓謙你莫要挑撥離間。」李沖這時候終於搞清楚一切都是韓謙在背後搗鬼,按住刀柄厲聲說道。

田城與三名斥候精銳從左右挾制住李沖,叫他動彈不得,強行將他腰間的佩刀摘走。

「韓謙,你這狗賊是什麼意思?」李沖怒吼道。

「殿下不賜座,我與都虞候都跪著說話,張大人與柴指揮卻桀驁不馴的站在那裡,我倒想問問李參軍,這不是無禮不敬,是什麼?難不成李參軍覺得張大人、柴指揮自覺得地位比都虞候更高,功勞比韓某人更大,又或者地位比我等高、功勞比我等大,便可以在殿下面前狂妄無禮,不知尊卑有別?」韓謙沒有理會張平、柴建,而是盯住李沖的臉問道。

「……」張平、柴建再蠢,特別是看到韓謙的手下,都差直接拔刀架在怒氣勃然的李沖脖子上,他們怎麼都明白過來了,韓謙已經說服李知誥回襄州城,「兵諫」他們了。

韓謙桀驁不馴,他們能意識得到,所以張平與姚惜水過來,根本就沒有跟他提前打招呼,但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李知誥會這麼輕易,就被韓謙說服,這麼輕易就被韓謙挑撥離間?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李知誥竟然直接調動自己的嫡系兵馬控制住錦興坊,以武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