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也知道沈漾並不清楚韓謙所面臨的真正危機有多嚴重,但對沈漾短時間內就能猜出韓謙故意隱瞞的很多事,還是震驚不已,她心裡想,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吧?
「天佑帝疑心甚重,但看人的本事還是一等一的,他為三皇子選中沈漾為師,怎麼可能會岔?」
韓謙笑著說道,但心裡則想到沈漾對他的冷淡態度,暗感只怕從這件事起,沈漾便不再將他視為一路人吧?
這麼想,他心裡也是微微一嘆,他此時不能將信昌侯府及晚紅樓的陰謀全盤托出,便不能有力度的反駁沈漾的指責。
當然,他也如此決絕,更主要還是出於私心,更無法理直氣壯的去反駁沈漾的指責。
即便最終的事實發展,無法達到他所預期的效果,但剝奪柴建對侍衛營的指揮權,將張平徹底壓制下去,令他們在襄州再難對三皇子指手畫腳,則至少能為他贏得戰事爆發期間這幾個月的主動權。
錢鋪籌貸,實是一個滾雪球的過程,韓謙只要能在北線戰事持續期間抓住主動權,少說能以臨江侯府的名義,籌得千萬錢的巨資,哪怕是他只能挪用其中的一部分,也能贖買相當一部分的奚氏族人,最終使得以馮宣為首的船隊、以楊欽為首的船幫,成為他手裡能與四姓抗衡的力量。
這支力量並不需要多強大,哪是二三百精銳,只需要能夠與四姓相抗衡,就足以令他父子二人在敘州立足。
而他對李知誥威逼也好,利誘也好,又或者說李知誥對養父信昌侯的做法並不贊同、更務實、能力更強也好,但李知誥最終能為韓謙所說服,最根本的一點,也是李知誥有他的勃勃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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