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知惜站在御獸門訓誡堂內,越想越氣。抬手重重拍向一旁的桌子,震得整張桌子顫了顫,隨後散了架。 “白朮!靈獸是我們的夥伴!宗門會武只是為了各門之間的交流,不是為了爭個輸贏。” 白朮跪在屋中央,抿了抿嘴,直視著欒知惜反駁道:“師姐,我只是想為御獸門爭榮。” “你是想為咱們門爭,還是想為你自己爭!黑蟒昨天打贏了體修已經很給咱們門長臉了,今天這場完全可以不參加讓黑蟒好好養傷的!” 欒知惜見白朮還是一臉不服的樣子,深呼一口氣,“師傅說了,罰你跪三日,然後在訓誡堂抄門規至宗門大比結束。現在把黑蟒放出來,給她療傷。” “跪就跪。”白朮犟道,“不用治,它也就是皮糙肉厚。這點小傷還要用藥,我還養它幹什麼!” 欒知惜簡直要被氣笑了:“白朮,你有沒有良心?是你選擇的她,是你揹著門主給黑蟒喂藥,害的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是它自己沒用!浪費了我爹千辛萬苦找來的丹藥!二師姐,黑蟒是我的靈獸,我愛怎麼養怎麼養!”白朮抬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欒知惜,“用不著你來管。” 看著眼前越發陌生的小師弟,欒知惜緩緩搖頭,“你簡直無藥可救!”轉身摔門而出。 白朮盯著欒知惜之前遮住的御獸門門規。 ‘…… 選擇的靈獸要負責終生。 不可隨意欺辱遺棄靈獸。 要將靈獸視如己出。 ……’ “哼。”不屑的將眼睛閉上,廢物有什麼可珍惜的。 “師姐,不要生氣了。”沐安安貼著欒知惜,小手輕輕地給拍著後背順氣。 靈獸朏朏“肥肥”學著小主人的動作,抬著爪子磨蹭著欒知惜,欒知惜的靈獸鸞鳥“溫瀾”乖巧的立在一旁,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主人。 “早說了不用去勸他,反過來還是你自己生氣。師傅只罰他跪著,也是已經不想管他了。”霖塵將清茶放到桌上,“他已經不是小時候的白朮了,有自己的判斷和選擇,是他選他們家族的那條路。” “他小時候到哪兒都帶著黑蟒,鱗片上有個劃痕都要擦半天。現在黑蟒為他受傷,流了那麼多血,竟然無動於衷。”欒知惜抬手摸了摸溫瀾,對白朮的變化無法理解,隨即囑咐道,“安安,不要像你三師兄一樣。” “師姐放心,安安才捨不得呢!”沐安安將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肥肥摟入懷中。“肥肥是安安的寶貝!” 肥肥舔了舔沐安安的小臉蛋,主人也是肥肥的寶貝! “如果他再犯,師傅就要把他逐出師門了。” “大師兄……” 霖塵輕輕搖頭繼續道:“這是門主的意思,你也知道門主有多厭惡欺辱靈獸的人。道不同不相為謀,白朮他不是第一次了。” 為期一個月的宗門大比繼續如火如荼進行著,並不會因為多一個人或少一個人而有所影響。 蛇女在靈獸袋中將藥膏消磨完,對著小空瓶將自己所能想到的花樣玩兒了個遍,也沒等到白朮再將自己召出去。 無奈,為抵抗飢餓再次進入沉睡之中,迷迷糊糊感知到神識中白朮的呼喚,聽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身形一空,落回地上,緊縮瞳孔眯著雙眼,適應好久不見的日光。 “你身上什麼味?”白朮坐在桌前拿著靈植逗弄著懷中的一團小東西。 “……”血腥味。 “真噁心。”白朮皺眉嫌棄道,抬了抬下巴示意看桌上,“這個月的糧丹,吃完趁著天黑自己去後山清理乾淨。” 說完便沒在理會黑蟒,繼續給懷中的一小團餵食,“絨絨再吃點。” 小白團子沒有理會那鮮脆嫩綠的靈植,微微抖著縮成一團,而後又悄悄露出一點粉鼻頭,衝著蛇女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嗅嗅。 “是。”蛇女低聲應下,掃了白朮手中的糰子一眼,沒多問。拿起放在桌上的棕黑色丸子,掀起青銅面具一角,嚼都沒嚼直接吞了下去,再將面具拉下調整好。 輕輕撫了撫胃部,還是好餓啊。 白朮假裝認真的逗了一會兒小糰子,見蛇女沒有絲毫要問的意思,戳戳小糰子嘀咕道:“你怕她?不能呀,你又不是真兔子。” 隨後清了清嗓子,抬頭對蛇女道:“過來。” 蛇女看向白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