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與梅媽一起殺害徐媽的幾人,隨著另外幾個人的供認不諱,梅媽也被供了出來,當葉支正坐在刑具前看著她冷笑的時候,梅媽無力的合了閤眼。
她一力擔下了所有罪責,只說是自己平日與徐媽恩怨深深,恨極了徐媽,如今得了機會就想弄死徐媽,再巡視給胡媽和三小姐,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所為,與旁人無關。
葉支正要的是結案,既然梅媽這麼爽快的認了罪,他便也沒什麼可再說的,讓梅媽畫了押,判決秋後處斬,爾後便將梅媽的供詞給了自己的上階和慕容衡。
供詞什麼的,慕容衡自然是不會看的,便由沈青和夏沫來替他看,夏沫瞧著梅媽只承認是她一人所為時,不免嘆息:“沒想到這梅媽還是個忠心的主兒…”
海棠卻是笑了,“小姐有所不知,我聽芍藥說,昨兒夜裡梅媽去見過大夫人,後來梅媽走了以後,大夫人叫芍藥去找梅媽…”
夏沫一聽,便聽出這其中的故事來了,冷冷一笑,“原以為大夫人待梅媽有多好呢,原來不過也只是她的一個犧牲品而已…”
把供詞遞給沈青,看一眼送供詞來的葉支正,“葉大人,我想見一見這梅媽,單獨和她說上幾句話,不知可否?”
當著慕容衡和沈青的面兒,葉支正哪裡敢說不,急忙道:“可以,可以,我這就去安排!”
葉支正一出門,便聽得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喲,葉大人,您忙著那…”
這聲音不是夏凌寒是誰?
葉支正說了什麼沒聽見,大約就是寒喧了那麼幾句,不大會兒,便聽著茉蘭的聲音傳過來,“三小姐可在?我家小姐來看您了…”
一聽到“夏凌寒”三個字,整個屋子裡的人臉色都不好了,尤其是杜鵑,叉著腰往門口一站,“又是這個妖精來給小姐添堵!”
“不行,今兒我非得把她擋在門外不可,憑什麼這麼沒臉沒皮的往雅霜苑跑?”
海棠比杜鵑冷靜一些,上前拍了拍她的手,“杜鵑,來者是客,小姐都沒有說什麼,你怎可胡來?讓外人聽了去,只會說是咱們小姐欺負五小姐呢…”
“你快回來…”
杜鵑不情不願的被海棠拉回來,一臉的不悅,海棠拍拍她的手背,輕聲道:“傻杜鵑,你放心,咱們家小姐吃不了虧…”
海棠話音剛剛落下,便瞧著一道翠綠色的身影嫣然而至,這夏凌寒雖說被毀了容貌,可她這身段兒卻是極好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股子風情,倒有那麼幾分味道,再加上那身翠綠色的衣裳,使得她更像是夏日裡的一縷涼風,若不是那面紗遮臉的話,只怕也會引無數男人競折腰。
慕容衡一見夏凌寒就心生不悅,一點面子也不給她留,直接撇過了臉去,假裝沒看見,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夏沫,在她身上打轉轉。
沈青頗有些尷尬,一個是主子,一個是主子娘,如今又來一個主動往主子身上貼的女人,今兒這出戏,只怕是主子要為難了。
不知道該如何替主子解圍,只得垂下頭去,假裝咳嗽兩聲,便再沒了動靜。
杜鵑極是討厭這夏凌寒,也不行禮,只仰著臉看天,倒是海棠,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四小姐…”
夏凌寒一進屋視線便落在慕容衡身上,這幾日天天找他找不見,卻原來是在霜白的屋子裡躲著,又一見他的視線完全落在夏霜白身上,從未給過自己分毫,只覺得一顆心又酸又漲,像是泡在了醋缸裡,酸得她眼眶發疼。
“凌寒見過六王爺,見過姐姐…”
婀娜多姿的朝著慕容衡福下去,即便是隔著面紗,也能感覺到她的楚楚可憐。
慕容衡沒吱聲,伸出手來捏住霜白的手,“白白,你手上那枚羊脂玉的扳指呢?前兒我才給你的,怎麼今天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