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夏怡雪身上,定是這人使壞。
好啊,夏怡雪,姐今兒就讓你瞧瞧,什麼叫踢到門板上了!
當下把杜鵑拉到身旁,耳提面命了幾句話,便出去了。
夏沫今日穿的是一件白底鑲金邊的蝴蝶紗裙,裡面配著藏青色的高襲水衫,頭上挽個梅花髻,別一枝金色的步搖,那步搖上掛著豔紅色的珊瑚,每走一步都是熠熠生華,叫來拿她的那些婆子頓時就失了神。
正望著三小姐思量要不要動手,卻見突然又多出來一個人,慕容衡一身琉璃白,笑吟吟的跑到夏沫跟前,抱住夏沫的胳膊就不肯撒手,“白白,你要去哪裡?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夏沫只覺得頭際黑線直拖,這孩子,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她添亂?
“這一回怕是不行,我真的有事,你不能跟著呢…”雖然覺得心裡憋屈,但對於慕容衡這個對自己好的人,她卻是極有耐心的。
而那幾個來拿夏沫的婆子也知道這位貴客的身份,雖然是個傻子王爺,卻是不敢得罪的,更何況他身後還站著一位帶刀的護衛。
慕容衡立刻皺起了小臉兒,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閃動,很快便就氤氳出一層霧汽來,“白白,我想陪你一起去嘛…”
遇上這樣的呆萌,也真是醉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這人又是自己的福星,想想還是算了,拉著慕容衡的手,“你陪我去可以,但是不要胡亂說話。”
慕容衡忙不迭的點頭,露出好看的笑容討好夏沫。
因為有慕容衡在,那些婆子也不敢造次,只規矩的跟在夏沫身後,一齊往春發閣的方向走去。
夏沫覺得今日這事著實好笑,先是被夏怡雪莫名其妙的一通亂罵,如今又被大夫人請過去,看樣子,這春發閣著實和自己八字不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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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沫到達春發閣的時候,院子裡已經圍了一圈人,大夫人和夏向魁高居主座,兩個人都是靜靜的坐著,面上毫無表情。
一旁站在夏怡雪,大約是因為哭過的原因,雖然她又重新塗了胭脂,卻依舊掩飾不住浮腫的眼眶,她正抱著那柄玉如意,氣呼呼的望著夏沫,一臉的鄙夷。
夏沫牽著慕容衡的手,一步一步緩緩來到大夫人和夏向魁跟前,盈盈一禮,便悄然立在一側。
大夫人和夏向魁跪下向慕容衡見禮,兩人跪了半天,卻未聽見慕容衡叫起。
二人對望一眼,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位大神,又不敢問,只能繼續跪著。
慕容衡卻恍若無事人一般,去拖夏沫的手,“白白,這太陽這麼曬,我覺得好熱哦,你看,全是汗…”
我的爺,您不撒嬌會死麼?沈青站在不遠處,想笑卻又不敢笑,只好掩著嘴假裝咳嗽。
坦白說,他也不想一天到晚跟在主子身邊,看他一個大男人撒嬌,再這樣下去,他早晚憋出病來,可主子待自己不薄,保護主子的安全是自己的職責所在,就算主子天天犯嗲撒嬌,他也必須跟著。
相國寺的那場大火可沒那麼簡單,雖說主子只是受了些輕傷,但明眼人都知道,有人想主子死!
在夏沫的心裡,這位六皇子就是個孩子,反正他的智商也就相當於六歲的孩童,拿他當個孩子又如何?
當下便拿了自己的錦帕替他擦拭鬢邊的汗珠,回身看了一眼跟著自己來的丫環,道:“去,取把傘來替殿下遮著!”
那丫環應著下去了,不大會兒就撐著一把油傘在慕容衡的頭頂上。
慕容衡卻不要那丫環撐著,自己拿了傘柄往夏沫頭上一送,“白白,你也出汗了。”說著,拿起衣袖體貼的替夏沫擦汗。
在場滿座皆驚。
都只知道這位六皇子是個痴傻兒,卻不曾想到他對三小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