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國家隊已突圍40強賽,要打12強賽了,而今年由於幾個歸化球員的加入,是有些可能去世界盃的。
現在……現在……
他害慘了兩支隊伍嗎?
可他明明那樣愛它們。
是不是,他太任性了,英超對抗太激烈了,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援他在英超立足?這個「廢了」就是答案?
想到這裡,沈珩實在抑制不住,望向斯湯頓。
他眼圈紅了,聲帶發顫,手指也發顫。
很多球員韌帶撕裂後都是哭著被抬下場的。
而後他發現……斯湯頓……似乎……眼圈也紅了。
自然,導播也給蹲在一邊的斯湯頓許多鏡頭。
球迷論壇開始刷屏:
【天啊,斯湯頓的眼圈紅了……】
【別嚇我啊。】
【十字韌帶?真是十字韌帶?】
【不可能不可能……】
也有人問:
【不是,我知道他們兩個關係很好,但,誰能告訴我,我是漏了什麼新聞嗎,他們兩個到底怎麼好到現在這個程度的?不搭啊?】
【不知道……球隊還是同城死敵。】
【這算什麼同城死敵……戰車根本不care國王吧?關係好就關係好了,無所謂。】
【哎……我沒心情討論這個……】
受傷了的沈珩自然被醫療隊抬下賽場,直奔醫院。
在賽後的新聞發布會上,主教練說沈珩傷勢尚不明朗,他不清楚,隊醫認為很可能是交叉韌帶產生撕裂,具體細節需要等到核磁共振的結果出來。
…………
當天下午,沈珩等待核磁共振的報告。
球隊還有正常訓練,因此,教練、隊友全部都回北倫敦的訓練場了,只有幾個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在,比如隊醫。
另外,斯湯頓也在——破天荒地,他逃掉了常規訓練。
此刻,工作人員都在醫生的辦公室,只有斯湯頓在病房。
「我……」沈珩躺在病床上頭,一邊等,一邊呆呆地說,「我……能恢復嗎?」
「當然可以……」斯湯頓握他的右手,喃喃地道:「當然可以……你相信我,當然可以。就是,當然可以。」
「嗯。」不知為何,被十年來對他來說神一樣的斯湯頓一遍遍說「當然可以」,沈珩莫名地就覺得他一定會是少數的幸運兒,心頭重新燃起希望,算算時間,又嘆了口氣,說,「十字韌帶受傷的話……這個賽季可能報廢了。可是……國家隊想進世界盃,俱樂部也想進歐聯杯,每場比賽都是硬仗,我卻不在。」
「相信教練,相信隊友。」斯湯頓又道,「教練們會根據自己手裡的牌調整戰略。成熟球隊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崩盤的。比如,可以少上一個前鋒,加固一下中場,433變442,未必是壞事。」其實只是安慰罷了。
「我知道。」沈珩想了想,國家隊有歸化球員,未必缺一個前鋒,應該,還好。
他會不會太樂觀了?
可是,他也只剩這點樂觀了。
再回過神,沈珩突然發現……斯湯頓的兩肘壓著床,修長的十指交叉,撐著額頭,遮著眼睛,嘴唇發顫,顯得十分懊喪。
沈珩問:「cyr?」
cyr是staunton的名字。不過,因為球迷一般使用英文姓氏稱呼球員,沈珩說staunton比較順口,因此一般叫對方「staunton」,除非,他想叫得更加親密。
斯湯頓說:「嗯?」
「在想什麼?」
「我後悔了。」斯湯頓把手掌移開,眼睛再次有點發紅,道,「一個聯賽杯而已……我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