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院門就撞到了司牧狐。
他似乎心情很好,見了她,微笑著:“去哪裡了?我正要出去找你。”
夏無霜儘量裝作若無其事:“出去隨便轉了轉你找我有事?”
司牧狐翹著唇角。眉間盡是揶揄地笑:“沒有事。只是怕你犯傻。又迷路了。”
夏無霜盯著他地笑看。他唇角地那抹漂亮弧線。像是一根引誘人做錯事地華麗魚鉤。而她就是那條傻傻地魚。她竟然有種衝動。想將這抹弧線抹平。
司牧狐被她看得不自在。追著她地目光探究:“你在看什麼?”
夏無霜回過神來。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再抬起頭來時。面色已恢復平靜:“我想回廚房去做事。”
司牧狐困惑地眨眨眼:“為什麼?”
夏無霜卻像是沒聽到一樣:“如果你同意地話。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然後想到了什麼,自己解嘲地笑了一下:“對了,我沒什麼東西可收拾地,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走。”
“我不同意。”司牧狐不假思索地拒絕,“怎麼忽然要走?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距離不過咫尺,連他的呼吸地熱度,她都能感覺得到。
以前她總是很盼望兩個人這樣靜謐獨處的空間的,可是現在,卻只覺得煩躁和尷尬。
夏無霜乾咳了一聲。走了幾步,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抬頭望著他:“你還是同意吧,你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我在這裡根本什麼忙都幫不上。”
司牧狐依舊站在那裡,只是將臉轉了過來,他背對著夕陽,表情被籠罩在半明半暗之中,看不清晰。
他說:“我沒法同意。現在這樣的生活,我覺得很好。”
“可我覺得不好。”
司牧狐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輕聲道:“你不願意告訴我原因?”
“原因不重要吧。當時我來你這裡是為了避難,可是現在風頭已經過去了。王爺又對我很好,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必要了。”
這兩句話她在心中已經打了無數遍草稿。所以現在說出口來是又急又快,流暢得過了頭。
司牧狐向前走了兩步。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無霜,可是我不想讓你走,真的。”
他地聲音那麼溫柔,又帶了一點的孩子氣,他那麼幹淨的眼神,那樣無辜地看著她,夏無霜只覺得,自己的心絃被猛然撥了一下。
我可以留下來,只要你的世界,肯放我進去。
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要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不覺得我在這裡只會給你添麻煩嗎?我知道地事情越多,對你的威脅就越大,對我自己也不利。你不是已經對我動過殺機麼?我可不想每天活在死亡的陰影下。”夏無霜儘量用輕鬆地語氣說著。
司牧狐輕輕握住了她的手:“那時候我還對你不瞭解,那樣的事情,以後絕不會再發生了。”
夏無霜身子一顫,第一次被他握住雙手,竟忘了反抗。他的手很熱,帶著夏日裡的溫度,一點一點的順著脈搏蜿蜒到她的心裡去,竟不是想象中地一派冰涼。
“無霜,跟你在一起,我覺得每一天都很快樂,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司牧狐與她手心相對,他地手指貼著她的,那熱度令她燥熱,只覺得手心都要濡出汗來。
“我想不出我都幹了些什麼,能讓你有這樣地感覺。我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閒散得連我自己都受不了,你竟然能覺得我好。”
“你很好,我沒有見過比你更好的人。”司牧狐像是在回憶什麼一般,說得很慢,“你有點衝,也有點傻,可是我喜歡你,比誰都喜歡。”
夏無霜鼻子微酸,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