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人也不殷勤,一副嬌氣的鬼模樣,是個人瞧見都不喜歡!”
如蘭從來沒被王氏這般數落過,小臉漲紅,怒道:“誰要大伯伯喜歡!不是母親說的嗎,要沒有老太太,大老太太早就被大老太爺休了,要是沒有父親,大伯伯哪來的偌大家業!大伯伯一家受了我們家這麼大的恩惠,拿他們多少東西都是不過的。我幹嘛要討好大伯伯,他給我東西是應該的!”
只聽唰的一聲,華蘭一下站起身,厲聲呵斥道:“你胡扯什麼?還不快閉嘴,再多說一句我立刻撕了你的嘴!”見姐姐臉色嚴厲眼中冒火,如蘭梗著脖子閉上嘴。
華蘭轉身對著王氏,責備道:“母親真是的,明知道妹妹性子莽撞,這種話也敢對她說?她要是哪天昏了頭出去胡謅,祖母和父親還不扒了您的皮!到時候那姓林的就該更得意了!”
王氏頓時頭大如鬥,扶著額頭倚在軟榻上,一臉中風狀。
華蘭坐到如蘭身邊,難得的耐心的教導妹妹:“誠然父親和祖母是幫了大伯伯很多忙,可是如今養在老太太身邊的是明蘭,父親的女兒更不止你我兩個,再過不久我便要出門子了,到那時再不能提點妹妹,如兒以後遇事得自己多想想了。”
如蘭嘴唇動了動,一副犟頭倔腦的樣子,華蘭努力更耐心些:“你我一母同胞,縱是往日吵過嘴,難不成姐姐會害你?以後你莫要動不動與墨蘭爭吵,那死丫頭慣會惺惺作態,心思又機巧,你不免吃虧。大不了你不與她玩便是,以後若悶了,去找六妹妹罷,我瞧著她倒是不壞,雖說比你小,行事為人可比你妥當多了;這才多少日子,老太太已經把她當心肝肉般的待著,什麼好東西都緊著她,你瞧近日父親多疼她!”
如蘭低著頭,不以為然的撅了撅嘴,嘀咕道:“她們如何與我相比,她們都是庶出的,自得討好賣乖才有一席之地,我可是太太生的。”
華蘭用力的頓了一頓:“沒錯,我們是太太生的,可也得拿出嫡女的氣派來,不要臨了反不如庶出的出挑!”
……
五月初三,風和日麗,天溫氣暖,宜嫁娶,迎親的隊伍吹吹打打一路而來,盛府內也到處扎花點紅,裝點的一派喜氣洋洋,明蘭一大清早就被崔媽媽拉起來打扮,頭上挽著兩個圓圓的蝴蝶鬏,綰著一對紅珊瑚珠鑲的金絲纏枝發環,上身穿大紅色鏤金絲鈕折枝玉蘭錦緞交領長身襖,從膝蓋起露出一截月白雲紋綾緞縐裙,往鏡子裡一照,再鼓著小胖臉頰一笑,嘴角一顆小小的梨渦,活脫脫一個喜慶的年畫娃娃。
去葳蕤軒時,明蘭見墨蘭和如蘭也是一般彤紅喜氣的穿著打扮,胸前都用細細的金鍊子掛著盛維送的瓔珞盤絲金鎖,然後她們按次序跟華蘭道別。
墨蘭:“祝大姐姐鴛鴦福祿,絲蘿春秋,花好月圓,並蒂榮華。”
如蘭:“大姐姐喜結良緣,望大姐姐和姐夫琴瑟和鳴,白頭偕老,子孫興旺,枝繁葉茂。”
明蘭:“……京城天氣幹,大姐姐平時多喝水,對面板好。”實在想不出來了,她們就不能給她留幾句成語說說嗎?
華蘭看看明蘭,眨眨眼睛,好容易醞釀出來的一些淚意又沒了。
王氏又交待了幾句之後,旁邊走出個明蘭沒見過的嬤嬤,身穿一件暗紫色團花比甲,華蘭不甚明白的去看母親,王氏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道:“請這位嬤嬤給我們姐兒說說夫妻之禮吧。”
說完便帶著一眾人等離開葳蕤軒,明蘭立刻明白了,心裡輕輕切了一聲,不就是性教育嗎?想當年姚依依的一個表哥被單位發配去非洲開拓業務時,走的匆忙忘記帶精神食糧了——足足10個G的A片,讓小表妹給寄過去,本著雁過拔毛的習慣和一絲不苟的法律從業人員精神,姚依依很認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正應了那句話——熟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