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談起話來,不知道的人瞧見,還當他們是在開追悼會。
而盛紘則和五老太爺‘一見如故’了。兩人談起少年時的苦讀,談起科舉的艱難,談起為官的不易,居然越說越投機。五老太爺生平最傾慕景仰那些有學問的大家,可偏偏正途科舉出身的文官大多看不起權爵子弟,而盛紘卻是那種非常懂交際的人,談吐風雅,氣質不俗,不論他心裡怎麼看待對方,總能表現出十分令人舒心的態度。。yzuu。 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五老太爺說他痴長了十餘歲,卻屢屢科舉不利,真是慚愧慚愧;但盛老爹立刻真誠的表示反對,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何以成敗論英雄呢,興許恰巧那考官不喜您的行文風格也說不定,然後他立刻舉例了古往今來許多科舉不順的文豪大家。
五老太爺眼眶一時發熱,頓時把盛老爹引為知己。
明蘭聽了,不由得腹誹:廢話!沒兩把刷子能在官場上一路順順當當走到今天麼,多少官場老油子都叫盛老爹給忽悠了。
然後他們倆的話題就轉到教育問題上了,若論祖宗,盛紘自不如五老太爺,若論兒孫,五老太爺就是開藍寶基尼也追不上盛紘,說著說著,五老太爺就漸漸自卑起來了;猶如學校開家長會,墊底的學生爹媽在成績優異的家長面前,大多抬不起頭來。
明蘭聽的直樂,捧著茶碗不住抖動肩膀。
直到顧廷燁醒來後,明蘭還沒樂過勁兒,一邊張羅著擺飯,一邊笑呵呵的說這事兒。其實這會兒已經酉時末了,因為中午吃酒的厲害,兩人都脾胃不適;明蘭便叫廚房弄個綠豆杏仁粥,再是醬牛肉配芝麻燒餅,幾個清淡爽口的素碟子,還有葛媽媽拿手醃製的小菜,用香油拌了,或兩滴香醋,極是下飯。
其實顧廷燁中午也沒吃什麼管飽的東西,一開始他還懨懨的,吃的幾口後便胃口大開,呼嚕嚕的扒了三大碗粥,吃了五個酥軟滑嫩的牛肉夾燒餅,頓覺舒服不少;再聽的明蘭說的有趣,也不禁笑起來。
“這回我那幾位堂兄可要吃苦頭了!”顧廷燁幽深的眸子裡閃動著幸災樂禍,隨即口氣又一變,冷冷道,“不過也不必擔心,我那五嬸有的是發自解困。”
明蘭聽出他話裡的譏諷之意,這些日子她也從幾位媽媽處也打聽不少寧遠侯府的訊息。其中五房的幾位爺最不成器,尤其是大老爺顧廷煬,婚前就跟通房丫頭生了一兒一女,還在外包粉頭爭戲子,各色荒唐事一樣沒少做,不過每每五老太爺發火,總有五老太太保下來。
唉!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呀;明蘭偷偷抬眼看了下顧廷燁。
“呃……”明蘭岔開話題,“我預備明日一早就去給太夫人請安,順帶把蓉姐兒她們接回來,你瞧著如何?”
顧廷燁眉頭一皺,放下碗筷:“這麼快?”
“早晚都是一樣,何必叫人多些說頭呢。”明蘭叫人端水盆和上茶,笑道,“還有,明日起,我打算每隔五六日就去侯府給太夫人請安。”就是一週一次,一月四次。
顧廷燁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還在眉心結起來了,他神色不悅道:“這又何必?平添許多麻煩,這樣不遠不近的便可以了。”
明蘭知道不妥,只好溫言勸解道:“因旁人犯錯,自己也跟著犯錯,直如棄珠玉而就草簽,反而會叫自個兒也沒嘴說人家。”
“這話誰說的?”顧廷燁把話咀嚼了兩遍,興味的問,“可是你家老太太?”
明蘭笑道:“不是,是我爹爹。”心裡腹誹,你咋知道不是她自己的話。
顧廷燁吃了一驚,輕笑道:“岳父頗有見地。”盛紘勸人的方式倒很實在,沒說什麼禮儀廉恥的虛文章,只從後果來分析。
夏竹和小桃捧著茶盤和銅盆熱水進來,明蘭叫她們放下東西,自己下去,然後她一邊笑吟吟的絞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