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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唯一可疑的,便是鄰人家供來的吃食。

當然,此時那鄰人早已搬的乾乾淨淨。

聽完這些,明蘭渾身發涼,打心底裡冒出寒氣來。那應該是一種慢性毒藥,一開始吃著自瞧不出來,但當體內積累到一定量時,才會發作;大人尚且如此,若甫出生未幾的嬰兒吃了中毒人的乳汁,又會如何?

那老妖婆果然算計周密,心思歹毒,不論是否能把自己整死,她都不打算放過孩子。

所幸那乳母家甚是孝順,有好的吃食,只緊著乳母本人和常年體弱的老母,家中孩童和男人並未累及。明蘭好生歉疚,著人請大夫去瞧,又送了許多銀子過去,只盼望能轉危為安。

顧廷燁猶自深恨,冷聲道:“天理昭彰,自有報應!”

他現在生撕了太夫人的心都有,頗有些後悔當初分家時太寬厚了,“虧得老太太棋高一著,不然……”他簡直不敢想象團哥兒小小的身子高燒抽搐的模樣。

明蘭低頭解著衣帶,說她不生氣是假的,可她更多的是感激。感謝老天讓她攤上那麼個好祖母,感謝老天沒叫那老妖婆得逞,感謝她家小肉糰子如今這般健康活潑,能吃能睡。

盛老太太對送來的那兩個乳母還放過狠話,倘若她們伺候的好,就把她們家人的身契都送過來,讓她們全家到侯府享福;倘若有個什麼好歹,立刻發賣她們的家人,有多苦寒賣多苦寒,一個不剩!她們又如何能不老實,如何敢不盡心。

想到老太太是因年輕時的慘痛,才有今日這般謹慎周全,明蘭心裡苦澀難過,她低聲道,“回頭咱們多開兩處粥棚罷,但願善有善報。”

明蘭把朝服交給一旁侍立的夏竹:“侯爺先去洗把臉,然後咱們好用飯。”顧廷燁點頭,徑自往淨房走去,待洗去一身汗塵再出來時,只見屋裡已擺好了飯桌,屋角遠遠放著了個冰盆,夫妻倆便坐下吃飯。

“這知了都不叫了,怎麼天還這麼熱呀?”明蘭素來苦夏,才喝了兩口湯,額頭上便沁出細細的汗來,臉頰也紅暈溼潤了。顧廷燁卻是紋絲不動,淡褐面龐沉靜一片:“今年熱的委實長了些,別誤了農賦才好。”

明蘭愣了下,趕緊道:“要否減免些佃戶的租子?”顧廷燁搖搖頭,沉聲道:“這倒還不用,且看兩淮那邊如何了。若能整治出成效,年底前多收回些鹽稅銀子,那便什麼都好說了。”

如今朝堂上下都盯著兩淮一處,明裡暗裡較勁的厲害。沈從興總算是反省結束,重返朝堂理事了,顧廷燁算鬆了口氣,壓力驟減,他也不想一氣把所有功勳貴戚都得罪完了,皇帝男主角,但好歹給第一男配多留些戲份不是。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顧廷燁轉言道:“這幾日府裡可還好?若有那不省心的,就告我來處置,螞蟻手打社群首發你且好好養著身子,別累著了。”

明蘭放下筷子,親給他舀了一碗湯,笑道:“大佛都挪了,和尚還守著空廟裡唸經麼?侯爺放心,如今府裡的老人都老實多了。”

分家時太夫人帶走了好些僕眾,不是她的鐵桿親信,就是可靠得用的,剩下的那些大多是顢頇老邁的世僕,不但愛倚老賣老,還處處想著尊養揩油。明蘭這才想出點子,索性把原侯府那一塊全部抽空,該翻新的翻新,該收拾的收拾,只需留幾個老實的看屋子便可。

這一下,那些平日吆五喝六慣了的全都落了空,既沒了主子,又何來差事,倘若無有差事,又怎麼去外頭抖威風,怎麼撈好處呢?

“要是…最近有場大赦就好了…”明蘭咬著筷子,自言自語著。

顧廷燁目光一閃,挑眉道:“也並非定要等大赦,先放出幾家最不聽話的,大抵也能收些效用。”明蘭訕訕的:“你怎麼知道……”她是想放些人出去,但怕人說她涼薄,只盼著皇家或朝廷有什麼喜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