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壯壯的,將來他老子要打他板子,咱們也不用揪心了!別跟他六姑母似的沒用,一頓手掌板子也挨不住!”
“祖母!”明蘭大窘,嗔道,“您,您,就那麼一次,您還……?!”
滿屋大笑間,海氏福禮退了出去,眾人依著輩分重新落座;盛紘和王氏分列羅漢床兩側,明蘭和長楓對面而坐。 '
“六姑爺呢?”老太太笑的有些喘,緩了口氣後問道。
盛紘正要捋鬍子,卻只摸到一叢被孫子抓亂的鳥窩,只好改捋為梳了:“在書房與我說了會子話,便去五軍都督府了,這兩日皇上不在宮裡,早朝是免了,可差事也不老少。”
明蘭看看自家老爹,儘管一早就翹了班,但他的表情依舊很忠君愛國,明蘭很配合,立刻介面道:“兩宮太后微恙,去西山行宮療養調理,皇上隔幾日就去探望,真乃至誠至孝!”
盛紘很滿意的點點頭,幾個女兒中,就數明蘭最乖覺,特別懂得配合。
他是官場老油子了,早上去監察院點了個卯,瞧著沒什麼事就回府了,反正皇帝不在也不會有什麼急事,這當口還忙的連軸轉的,大多是近臣重臣寵臣之流,例如剛才匆匆離去的新任六女婿。
“適才母親聊什麼呢?老遠就聽見笑聲了。”盛紘心情甚好,恭敬的跟老太太湊趣。
老太太笑著指了指明蘭:“她們姐妹幾個的事,華兒想明丫頭了,如兒也能走動了,回頭趁著慧姐兒雙滿月擺酒,叫她們姐妹聚聚。”
盛紘也笑著附和了幾句,忽又悵然起來,輕輕道:“說起來,墨兒嫁的更早,怎麼這會兒還沒訊息?”
這話立刻把廳堂內的溫度降低了些,王氏不屑的撇撇嘴,不予理睬,一直沉默的長楓忽抬頭,面上似有幾分牽掛,老太太看了這父子倆一眼,淡淡道:“前有因,後有果,如兒的福分她瞧不上,有什麼法子。”
王氏心中痛快,盛紘只能長長嘆口氣,老太太看了他一會兒,心頭一軟,溫言勸慰道:“你是個好父親,已盡足了做爹的本分,墨丫頭的路是她自己要死要活,寧可累及爹孃家人也要掙來的,如今……她誰也不用怪。”
明蘭低頭不語。墨蘭的事她也有所耳聞,過的不算好,但也不算差,雖不如恩愛夫妻的甜如蜜糖,卻也沒像悲催的迎春那樣受打罵羞辱。
墨蘭又會做面子功夫,裡外也基本能罩住,大約屬於相敬以上,受寵未滿。
庶女多像雜草,能好好存活下來的庶女,生命力都不會弱,連嬌寵著長大的嫡長女華蘭都忍過來了,她們做庶女的還能金貴到哪裡去?興許沒了林姨娘的庇護和錯誤的方針指點,墨蘭反而能掙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來呢。
想撒嬌,任性,倔強,使氣?不好意思,除非你背景硬的好像花崗岩,還有無條件支援你的孃家。古代女子嫁人有幾個能圓滿的,理想等級也不過是互敬互重,我替你管小妾孩子,你負責養家掙錢,撐起門戶,大家搭檔著過日子唄。
大家都在掙扎著過日子,明蘭不打算去同情憐憫誰。
老太太不想再糾纏這話題了,朝盛紘道:“今兒你來,可有事與我說?”
盛紘想起來意,不由得又高興起來,笑道:“母親料對了,今日,我是來說件喜事的。”他看了眼長楓,接著道,“前幾日我們不是去柳家赴宴麼,誰知幾日前柳兄忽來尋我,說有意與我家結親。”
老太太眼前一亮:“哪位姑娘?”
說起這個,盛紘更高興了:“是嫡次女,恰好也行三。”
王氏張大了嘴,明蘭也大吃一驚,老太太忙追問:“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柳兄說話素來頂真。”盛紘捋著鬍子,笑眯眯的看著一旁的兒子,越看越覺著玉樹臨風,風采不凡。
長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