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不得閒空,先擱置起來,留待過完節之後再行處置吧。
老麥自己也沒有想到,普普通通一個申請提前退休報告會惹來這麼多的麻煩,一時間如同鐵鎖橫江,上下不得。
不過他也想開了,自己不差這份退休工資,只是想在機關工作幾十年了,心裡很多東西難以割捨,有始有終比較合乎常理,辦個退休手續,體體面面離開工作單位,再去開創另一份天地,心裡便沒有任何遺憾。
如果組織上真的不批准,他也只好辭去現職了,當前的形勢已經逼得他無法再幹這一份俗世工作,本來一個方外高人,還被世俗雜務拖著,知道的人定會無不捂嘴偷笑,尼瑪還貪戀這點紅塵俗務幹嘛,能讓你坐火箭碎丹成嬰不成?
老麥對自己申報的提前退休報告遲遲沒有下文有點無奈,不過也構不成什麼不愉快,更別說心結了。
“此處不批爺,爺我自己批”,所謂被老闆炒魷魚和炒老闆魷魚也就是這個意思,老麥一時間便決定了,再沒有批覆申退報告的訊息,春節過後,再送上一紙辭職書,直接拍屁股走人。
念及於此,他倒是泰然自若起來,所謂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再有人問起他申退的事,便敷衍幾句,再也不認真解釋了。
期間老麥也和老部長透過電話閒扯幾句,老部長聽說還有這事,倒是樂了,還應承替他過問一下,畢竟是組工部門出身,門生故吏不少,多少還是有些人脈的。
結果一問,才知道是市裡有關分管領導無暇處置,給擱置起來了,待節後再做區處,老麥得知內情也是無奈,只好不再想它,反正離2004年底還有快三個年頭,幾時批幾時走,再不批自己走。
正當老麥為了提前退休的事無奈地糾結不已,到一月底時,趙睿宗就回來了,他是獨自一個人回來的,神情很是忐忑。
他叩別墅山莊的電動伸縮門而進,讓阿光領著進入七祖宅樓底層後堂,老麥已經在那裡坐著候他了,邊上還有譚志端叉手佇立不動著。
未等趙睿宗站好開口說話,老麥倒先笑眯眯地發問:“老趙,怎麼了垂頭喪氣的?”
趙睿宗擰轉頭抱拳道:“前輩,是我無能,萬般勸告,都沒法拉得他來向前輩賠罪。”
老麥一下就來精神了,急切地問:“給你的那張符紙呢,用了嗎?”
趙睿宗哭笑不得道:“用了,沒用啊!”
老麥聽得一愣,下意識地問:“嘛叫用了又沒用?”
趙睿宗敘說道:“當時我見他怎麼勸都不聽,反倒是說他散修一個爛命一條,找個地溝一躲,廢鐵堆一鑽,別說金丹,元嬰都尋他不著,你瞧瞧這叫什麼話?我心頭那個火啊,順手扯出那張符紙,往他腦門抽了一記!”
老麥一喜道:“抽著他腦門了?”
趙睿宗強笑道:“抽是抽著了,可給他手快一把抓了去,一看是一張空白符紙,看了一眼就扔到地上,還說我是蛇精病,莫名其妙,屁股一拍走沒影了,這不,我沒轍了,也就厚顏跑回來再討計策。”
老麥聽得哈哈大笑起來,問道:“那你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趙睿宗有氣無力道:“東北和長三角一帶,我都走遍了,他是偏金屬性人,那邊多的是鐵礦和鋼鐵廠,國外進口的鐵礦石也在那一帶上岸,他常在那邊轉悠,吸納金靈氣,最後,我就是在安徽馬鞍山找到他的。”
老麥暗中點頭,從儲物符裡掏出一張符紙,反手遞給譚志端交代道:“你去找阿光要林道楚的聯絡方式,你們一起去到那一帶,找到勞真人,跟蹤到一個無人之處,就把符紙扔過去,能禁錮他三天,然後把他藏起來,馬上通知我過去。”
“是,主人,我這就去辦,”譚志端接過符紙揣好,出門而去。
趙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