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門派,多是不入流的,想幹也未必幹得成。”
一句“不入流”卻惹惱了牆角桌上的人。小鬍子站起來,冷冷說道:“何為入流,何為不入流,也是你這老朽可以亂講的?”
老者瞥了他一眼,竟不理睬,繼續對張羽說道:“崆峒派雖行事霸道,卻沒什麼野心,也少有出色的人才,不會有大的作為。”沙四海聽得刺耳,看了一眼郊野四俠,想到自己武功不濟,便暫且忍住了一口氣。仔細想想,他說得倒也是實情,不禁暗自嗟嘆。
老者繼續說道:“青城派雖缺乏前輩高人,但後起之秀甚多,在江湖上名聲不錯。北嶽道場之事,他們自不會摻合。”兩個赤膊漢子聽了,拍手道:“前輩這話不錯。不過也不全對。”老者看了他們一眼:“哦?”那大個子師兄抱拳道:“青城派弟子童大鈞、勞凱見過前輩。前輩說得沒錯,北嶽道場蒙難,確與我青城派無干。只是這北嶽道場的事,我青城派卻不能不管。青城派與北嶽道場世代交好,師祖、師叔頗為北嶽道場惋惜,恨不能查出真兇報仇。近來又有北嶽弟子在江湖行走,我等便是奉了掌門師叔之命,追蹤保護,以免再遭了歹人的算計。”老者見這壯漢倒是心直口快之人,點頭道:“如此甚好。”
又聽張羽說道:“近幾年,嵩山派發展很快,其實力不可小覷。”老者淡淡說道:“十年前一個不入流的小幫派,想剿滅北嶽道場,恐怕連當幫兇都不配。這幾年倒是長進了,頗有有野心,恨不得天下的名門正派都滅絕了,好由它主宰武林。可惜呀。”張羽問道:“可惜什麼?”老者笑道:“可惜也只能在夢裡過過癮罷了。哈哈哈哈。”眾人見他明知有嵩山派的人在場,還大肆挖苦,只怕有熱鬧看,也都跟著笑起來。
小鬍子見老者先後評論起崆峒和青城兩派,與自己無干,本已坐回座位,現在聽他當面挖苦嵩山派,氣得跳將起來,拔劍怒道:“你是何人,敢對嵩山派指手劃腳?”老者擺手道:“原來是成不休的不成器師弟。快把劍收了吧。大家都在飲酒,你耍刀弄劍,不合時宜。”圖寶蓋愈發憤怒,提著長劍走上前來,怒吼道:“這裡豈容你胡說八道!嵩山派圖寶蓋跟你請教幾招。”
張羽在一旁說道:“你也配和崑崙叟動手?”張羽此話一出,令在場眾人都是一驚。郊野四俠起身抱拳道:“原來是崑崙山胡老前輩到了。晚輩在此有禮了。”遂一一報了姓名。童大鈞、勞凱更是誠惶誠恐。張羽看了看四人,說道:“原來是郊野四俠。”四俠見他知道自己名號,頗為激動,忙向張羽施禮:“見過西秦巧子張先生。”崑崙叟胡青堂卻隨口說道:“你等自去喝酒,不必客氣。”四俠見他無心理睬,便各自落座,不再言語。以崑崙叟的武功輩分,原也不需和別人客套,因此四俠也不放在心上。門口的沙四海見郊野四俠對老者畢恭畢敬,竟得不到響應,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造次,自知多留無益,便悄悄去了。
“崑崙叟?”圖寶蓋不禁倒退兩步,手中長劍都在抖動。那名嵩山弟子已醉了七分,膽子倒大,晃到近前來,指著崑崙叟罵道:“老雜毛,你敢辱我嵩山……”
童大鈞一把將他揪住,喝道:“你敢對前輩無禮!”圖寶蓋見自己的徒弟被青城派的人拿住,正好將怒氣轉到他身上,叫道:“青城派欺我門下弟子,全不把嵩山派放在眼裡麼?”童大鈞道:“這廝對前輩無禮,本該教訓!”他並不想與嵩山派結怨,只是剛才見那嵩山弟子無禮,才按捺不住出手制止,既然有嵩山派的長輩在場,也便將他放了。圖寶蓋卻不依不饒,一晃手中長劍,冷笑道:“你欺我門下弟子,就這樣算了麼?識相的,給老子磕頭認個錯,我今日便饒了你。如若不然,哼……”童大鈞本是個魯莽性子,被他一激,登時火起,問道:“你要怎樣?”那名嵩山弟子見師父為自己出頭,更加有恃無恐,竟上前抓住童大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