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滿臉譏誚。
黎琛臉色淡淡的看著薄辭深。
雨幕中瀰漫著無聲的煙火味,周遭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個度。
南明鳶冷冷看了眼薄辭深,淡聲開口:“誰讓你進來的?他在我家關你什麼事?”
薄辭深剛才的怒火瞬間被她這句冰冷的話澆了個透心涼,被她懟的無言以對。
他能怎麼回答?
難道說他本來已經要開車離開了,結果看到黎琛的車又轉身回來了,然後聽到管家說她和黎琛在露臺,他又冒雨跑了上來?
結果一上來就看到了黎琛給南明鳶披外套的這一幕。
薄辭深唇線抿成一條直線,嗓音低啞含著些莫名的委屈:“他能在這我就不能在這了?”
南明鳶手指捏著身上的外套,“先下去吧。”
她淡聲說完,先一步離開了露臺。
薄辭深警告似的瞪了黎琛一眼,跟在南明鳶身後。
黎琛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大步跟上。
幾人在樓梯間碰上了上來找南明鳶的南老太太。
“怎麼淋這麼溼?”南老太太一臉關切的摸了摸南明鳶微涼的臉龐。
她轉頭看向同樣淋的一身溼的薄辭深和黎琛,低低的嘆了口氣:“你們倆趕緊先去洗個熱水澡,我等會兒給你們找兩身乾淨的衣服。”
一看到南老太太,薄辭深和黎琛方才縈繞在周身的低氣壓便削減了一大半,他們笑著應下。
等幾人衝好澡下樓時,南老太太已經讓人把剛煮好的薑湯端在了桌上。
圓桌上放著一口青玉色陶瓷砂鍋,周圍空氣中氤氳著溫暖溼潤的白汽。
薄辭深穿著一身休閒的長衣黑褲,雙手插在兜裡,閒散的往桌邊走,黑眸盯著南明鳶的動作。
見她在一處坐下,他也緊跟著在她左側的位置坐下。
黎琛緊跟其後的在南明鳶右邊坐下。
南明鳶瞬間如坐針氈,一個頭兩個大。
“這薑湯快趁熱喝,涼了的話功效就沒那麼好了。”南老太太笑著提醒幾人。
南明鳶拿起勺子舀好一碗薑湯後,順手遞給了右邊的黎琛。
她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在場的另外三人心思各異。
薄辭深黑眸微微一眯,眼底劃過一抹幽怨。
黎琛則是微微錯愕了下,沒想到她會第一個給自己。
坐在他們對面的南老太太則是縱觀全域性,她眼裡蓄上一抹探究的情緒。
都說下意識的的動作都是跟著心走的,難道在她這個孫女心裡,黎琛更重要些?
南老太太嘴角慢慢旋起一個笑意。
反正不論明鳶選擇了哪個,她都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