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聽得裴奕撓心挖肺的,忍不住就問:
“什麼劇本?哪位老師?男的還是女的?”
江瑟就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一句話問得裴奕啞口無言,臉上露出可憐巴巴之色。
她雙臂撐在桌上,雙手乖乖交疊著,他壯著膽子伸手去握住:
“求你告訴我。”
裴奕人高腿長,手也很長,他伸手過來的時候江瑟壓根兒就沒想過他會這樣做,沒有絲毫防備就被他捉住了。
她掙扎了兩下,他握得很緊,卻又小心翼翼控制著力道不將她弄痛。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江瑟伸手去拿包,一面站起身來,他桌下的長腿一下就伸了過來,腳放到了沙發上,攔住了她想離開的路。
以前的時候他也怕她這樣,更怕惹她生氣,小心翼翼的。
可這會兒是真的怕她不開心,令她一下就走了,他連忙道歉:
“好了,我不問了,你別走。”
他眼裡露出哀求之色,捉著她的手還晃了晃,彷彿在跟她撒嬌一般,江瑟有些無可奈何,只得放了包又坐了下去。
裴奕這才露出笑容,將腿收了回去,只是握著她的手卻沒有放開。
“我接了一部新劇本,裡面的編劇是以前曾寫過好幾本著作的老師。”她看了裴奕一眼,伸手想去掰開他的手指,卻兩隻手都被他單手握住:“你放開。”
他力道不小,握著她兩隻手,任她掙扎,跟逗她玩兒似的。
“哪位老師?”
其實江瑟說起這話時,裴奕就想起了早上聶淡說過的話,他說江瑟最近接了上嘉公司一部戲,編劇是侯西嶺,這位她口中所說的‘老師’,應該就是侯西嶺了。
“說了你也不一定知道。”她掙扎了兩下,裴奕聽她這樣說就有些不服氣:
“萬一我知道呢?”
江瑟嘆了口氣:“你先放了,我要喝茶。”
他另一隻手去端她面前的茶杯,遞到她唇邊:
“我餵你。”
江瑟忍不住瞪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兩人從小就認識,她印象中的裴奕不是這個樣子的,雖說偶爾也能從長輩口中聽到他跟聶淡幾人不大聽話的傳聞,但在她面前的時候,裴奕是規規矩矩的,從來沒有這樣過。
裴奕怕她生氣,一看她這樣,連忙就將手放了,她一得了自由,就身體往沙發後倒,坐得離他遠遠的。
他對江瑟這樣的舉動敢怒不敢言,只得老實道:
“我想追你。”
這句話對江瑟的衝擊太大了,她沒料到他會這樣說,頓時紅霞爬滿雙頰:“胡說!我們怎麼可能?”
他在她心裡,一向跟弟弟似的,如親人一般,她比他大了五歲,以前他在自己面前時總是聽話順從,根本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令她不知所措。
她又想伸手去拿包,今日這頓飯沒法吃了。
“怎麼不可能?”
他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放了茶杯,站起身來繞過桌子就往江瑟身邊坐,一下就將她去路堵死了:
“有什麼不可能?”
他挑著眉梢,有些得意洋洋的模樣:“我覺得很有可能嘛,我沒有女朋友,比你大一歲。”他想厚著臉皮像先前看到的監控影片中一樣伸手去抱她,但沒有喝醉酒,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動。
但離她這麼近,手指彷彿動一動便能碰觸到她,這樣的距離已經令裴奕心滿意足了。
“上回瑞吉酒店,我幫你打了糾纏你的人渣,你也沒有感謝過我。”他理直氣壯的扭曲事實,“如今我只是要追你,怎麼就不可能了?”
這一頓飯吃得江瑟百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