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和睦的家庭,我和妹妹都是爸爸媽媽的掌上明珠,他們對誰都不偏心,都一樣地疼愛,只是對我要求地要嚴一些,從小就讓我知道,做姐姐的一定要儘量讓著妹妹,照顧妹妹,所以不管他們在不在家,照顧妹妹對我來說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爸爸媽媽所屬的這個單位是國營企業,規模蠻大的,員工加上家屬大概有三四千人,所以開辦了自己的子弟學校,小學和中學建在宿舍區內,高中校建在離宿舍區大約五里遠的廠區旁邊,每天上班上學都有班車接送。爸爸媽媽在家時,我是早出晚歸,早上七點半就要搭班車去學校上早自習,晚自習下課後才搭班車回家,中餐和晚餐都在學校食堂裡吃。這些天爸爸媽媽到九寨溝旅遊去了,他們其實是去慶祝結婚十八週年的,這個雖然他們沒告訴我和妹妹,但我還是在他們悄悄商量的時候偷聽到了。
爸爸媽媽真是一對模範夫妻,我從沒見過他們紅過臉爭過嘴,他們也從來沒對我和妹妹紅過臉,對於我們的學習他們總是採取順其自然的態度,從來也沒有硬逼過我們,這一點,很多同學都很羨慕我。不過,我和妹妹也很爭氣,在班上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的,從沒給爸媽丟過臉,今年“三八”婦女節的時候,我們家還被廠裡選上了“五好家庭”,得了一套很漂亮的茶具呢。
端著飯盒,快步地走著,路旁兩排高大的梧桐樹如傘如蓋般地掩住了黃昏絢爛的天空,和煦的微風裡是暖暖的清香,路邊一家小院裡,平房上那斜面瓦片的屋頂煙囪裡已嫋嫋地飄出一縷炊煙,在風兒的逗弄下,不依不饒地在暈黃的天空裡糾纏追逐,抬頭看著那些盡情伸展著的梧桐枝幹上簇簇的嫩綠,粗大的老樹在這樣的季節裡也煥發出了蓬勃的朝氣。
一輛輛的腳踏車從我身邊快速地弛過,那都是一顆顆急於歸家的心。我嘆了口氣,什麼時候真的該學會騎腳踏車了,現在是晚飯時候,同學們都在食堂吃飯,學校裡沒有班車接送,這裡又是市郊,公交車好半天才看得到一輛,五里路說遠不遠,可是這麼連走帶跑加上心裡急,就覺得總也走不完似的。
身後有人在按腳踏車鈴,我趕緊讓到邊上,可是那腳踏車鈴還是不停地響,我心裡一動,轉過頭去,周鵬飛騎在那輛二八圈的大腳踏車上,衝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搭你吧,走回去可能來不及了。”一臉明亮的笑容映襯在落日斜暉裡,髮梢上也染上了一抹透明的金黃,額前的頭髮在微風裡灑脫地輕揚。
“不用了,我來得及。”轉過身,又急急地走,臉上開始發燙了。
“反正我也要回家一趟,上來吧。”他有些殷切地又讓人不忍拒絕的聲音。
我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行,我……我不會上‘活’車。”
“沒關係,我停下來,你坐好了,我再蹬。”他真的停了下來,看著我,又是明朗的笑。
沒辦法了,硬著頭皮也得坐上去了。
坐在車後座上,儘量地不挨著他,可是習習的春風拂面時,也將他身上那種完全不同於女生的帶著微微汗味的味道拂入鼻間,頓時就面熱心跳起來。
他起勁兒地蹬著車,迎風鼓漲的寬大的運動衣不時地不可避免地碰觸到我的身上,我盡力地向後仰著,幾乎都要從後座上摔下去了,可還是避不開。
“你每天都要回家吃飯麼?”他忽然問道。
“沒有,只是這幾天爸爸媽媽不在家,我得給妹妹送飯回去。”我回答道,一邊又想著去把那鼓漲著的運動衣一把壓住。
他“哦”了一聲,沒再繼續說下去。
“那你呢?”我問道,“你是回家幹嗎?”
“唔……我有套複習題忘在家裡了,要回去拿。”他好象是想了想才回答我的。
我也“哦”了一聲後,就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