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解釋解釋啊!”夏明朗深沉的。
“方進!”陸臻提聲吆喝。
“吵什麼吵?忙著呢!”方進正跪在地上幫陳默檢查傷勢,專心地頭也不抬。
“走吧!”夏明朗摸摸陸臻的頭髮:“就方進現在這火氣,過去了也得再幹一架。”
陸臻一想也是,拉上夏明朗直奔柳三變的營房。
果然,遠遠的就看見柳三變的營房亮著燈。營長夫人親臨,與柳三變同屋的小弟們都有眼色,一個個自覺地捲起鋪蓋去擠大通鋪。陸臻走近發現窗簾沒拉嚴,馬上竄上窗臺想扒個姦情看,才依稀看到萬勝梅淚眼微紅的一閃就被夏明朗扯著領子拽了下來。
“幹嘛?”陸臻不滿地亮牙。
傻樣兒,你想偷看早點做準備啊!夏明朗不屑的瞧著他,好像自個沒偷過情似的,有哪個偷情的人不是支愣著耳朵聽四方,警惕性比打仗還好上一個數量級。就咱倆走過來這動靜人早聽見了,這不是上趕著讓人抓現行嘛。
柳三變果然已經開門出來:“有事兒嗎?”
“梅隊長沒傷著吧!”陸臻連忙笑問。
柳三變一愣,笑了:“她姓萬,她叫萬勝梅。”
“哦哦,該死,看我這腦子。”
陸臻一邊笑著打哈哈,一邊就想推門進去,柳三變連忙攔住他:“別了,今天還是算了,剛不小心讓我給說哭了,這會兒你要她命也不會肯見人的。”
“嗬,合著她就只能哭給你一人看啊!”陸臻做驚訝狀:“你倆什麼關係呀!”
“我老婆。”柳三變輕聲笑語,神色間頗有些俗氣的曖昧,似乎是羞澀的,卻又有歡喜與得意。
陸臻一時啞口,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真的,當聽到柳三變那麼輕易的就說出了那兩個字,那個他與夏明朗成天在背地裡打情罵俏你推我拒,卻從來沒敢宣之於世的名詞,他驀然感覺喉嚨口發澀,好像有一團亂髮堵在軟骨上,進退不得,癢得鬧心。
“三哥,你還真……就這就,就叫上老婆了啊!”陸臻訕笑。
“這酒也辦了,證也扯了,除了沒生娃,別的都齊全了,我不叫她老婆叫啥呀!”柳三變笑了,拉著他們往海邊走:“走吧走吧,咱們去外面說。”
陸臻耷拉下腦袋垂頭跟上,夏明朗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攬上他的肩膀用力緊了緊,陸臻微微笑,悄悄看著夏明朗用口型道:好媳婦兒。
夏明朗失笑。
柳三變一直走到老遠才停,背靠著一塊向海的礁石坐下,夏明朗給自己點上煙,彈出一支遞給柳三變,柳三變擺擺手,指向遠處還亮著的那扇窗。陸臻心中一動,輕輕踹著夏明朗的腳後跟,以眼神示意,瞧瞧人家……多自覺。夏明朗斜眼瞅著他,猛然後吸了一口,煙霧在口腔中吞吐成形,吐出一個圓溜溜的漂亮菸圈。陸臻氣結,拉著柳三變極為親熱地拉家常:“三哥,你這手也太厲害了,指導員泡上隊長,你們旅長當時那表情!嘿……”
“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他能有什麼表情啊?我覺得他都快高興死了。”柳三變沒好氣兒:“基層軍官,上面最怕的是什麼?家庭問題!一結婚,淨想著怎麼轉業,尤其是老婆娶得遠感情還特別好的那種。所以啊,內部發展了,多好哇?我跟阿梅不就賣在部隊了麼?發光發亮,到死絲方盡……只等到人老珠黃沒用了再踹走……”
“他就沒點兒別的表示?”夏明朗深深地妒嫉了。
“把我調走算不算?不過這也不能算,我本來就到時候了,應該要走了。”柳三變低低埋頭,手指無意識地划著沙:“得,你們先別查戶口了。我說,你們那位陳默怎麼回事兒啊,下手也太狠了吧!”
“弟妹怎麼了?”
“剛在外面還硬撐,一進門就趴了,我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