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有什麼好比,就算只擲一粒骰子吧,人家也還有二分之一的機會能贏他。
只不過小豹子想看看對方用腳趾頭去夾骰子的“窘”樣,他可不甘心讓人家“糗”了好幾回。
同樣的,蘋兒的腳撥弄了好半天,也讓小豹子捂著嘴笑彎了腰,才好不容易夾起那兩粒骰子。
雖然她贏了,小豹子卻一點懊惱也沒有。因為他想到如果有一天和人比賽講笑話的時候,他可有了最好的題材。
第二天的賭局有了決定,這兩個人似乎設了煩惱。再加上年齡相仿,又經過這許多事情,他們拋開了一切促膝而坐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一直到雞鳴五更,兩個人才相視一笑,各自循著來路返回來處。
小豹子一路上開心極了,因為第一,他發現了“擎天弓”強大的威力,第二,閒聊中他知道“糊塗蛋”他們沒有什麼閃失,第三,晚上的賭局總算有了定局,心裡沒有壓力。
到了袖坊大街的街口,他卻開心不起來了。
他看到了一個白鬍子禿頂的老人,就那麼筆直的站在那裡。
“老……老爺子,您……您早。”小豹子低下頭囁嚅的道。
“沒有你早,如何?晨跑累不?”“賭尊”黃千居然幽默道。
趕忙手何擺動,做出跑步的樣子,小豹子賊兮兮道:“嘿嘿……對、對,我天還沒亮就……就出來晨跑啦……”
“正經點,說風就是雨。小子,你這套把戲,老爺子我早在五十年前就玩過啦,說吧,是什麼事情讓你半夜像發瘋似的往外跑?”
“賭尊”黃千嚴厲的眼光讓小豹子機伶一顫,相處了這些日子,這還是頭一道看到對方有這種神情。
“我……”
“我要聽實話。”“賭尊”黃千可是多少了解到這個鬼靈精,故而提醒道。
“我……我可不可以不說?”小豹子哀求道。
“不行,你非說不可。因為我拿你當親生兒子似的看待,更怕你著了別人的道,我這是關心你,疼你懂不?”稍稍收起了嚴肅的表情,“賭尊”黃千緩緩說道。
想到剛才用牌擲輸了骰子,小豹子心裡暗自道:“老頭子,咱已經著了人家的道了。”
“咱……咱半夜出去,是為……是為您老人家祈福、祈禱、修功德……”
小豹子知道再隱瞞下去也瞞不住了,他便先拍上一記老年人最甚歡聽的“馬屁”話。
接著使把日間如何看出蘋兒眼中的秘密,以及自己如何故意失手,和剛才蘋兒如何找上自己,以及在鼓樓中他們又如何商議拖延賭局的事,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和盤道出。
最後他還道:“您想,她是您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所生,如果我真贏了她,而她又真的一個想不開有個什麼三長四短,‘七上八下’的,您……您又如何心安?另外您要幫小豹子報仇,也是看在小豹子的孝心上,那麼蘋兒要想賭贏您,何嘗不也是一片孝心?所以……所以……”
“所以你小子就半夜跑去替老爺子我祈福、祈禱、修功德啦!”“賭尊”黃千不是個頑冥的人,他心裡早就有數,聽小豹子這麼“馬屁”十足的分析後不禁笑罵道。
一見“賭尊”黃千臉上有笑容,小豹子打蛇隨棍上道:“是啊,人家說什麼……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造十來層的寶塔,咱這不是替您老修功德是什麼?何況那可是您老相好的女兒啊!”
“去你的,什麼和什麼?你小子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什麼寶塔,又是什麼老相好的,簡直亂七八糟,一派胡言。”讓小豹子給逗弄的又好氣又好笑,“賭尊”黃千真正的釋懷了。
想想也是真的,年紀都那麼大了,又何必要和自己曾愛過的女人;她所生的女兒去爭呢?浮雲若夢,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