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已出手,直取那人的喉結。
這兩名“黃綢鋼刀會”的人絕不是庸手,但是他們碰到了江湖中最可怕的幾名殺手之一的“皮條花”,就顯得有點無法比了。
鋼刀翻飛,意阻來襲如扣的銷喉,“皮條花”招勢未變只不過略降數寸,本來是直取喉結要害的手,已變成猛扣胸口。
鋼刀再揮,旁邊另一位仁兄眼見同伴在人家一招之下就有些挺不下來的味道,顧不得面子從旁驀然偷襲。
“皮條花”臉色稍變,原式卻不變,飛起左腳旋踢,在盪開後襲的一刀同時,她己得手。
那位說“硬”話的人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能夠在他翻飛綿密的刀網之中仍然突破防線,那隻似玉的手更有如此沉厚的勁道。
他倒了,心口遭到那麼重的扣擊豈有不倒之理?
“你……你到底是誰?”偷襲末成的另一名發現到“皮條花”絕不是普通的人物,他驚嚇得後退數步惶聲問。
“毋需知道,識相的扶起你的同伴趁早滾蛋,要不然再要交手,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樣了。”“皮條花”話冷麵冷的說。
“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誰?你……你這樣冒然插手此事知不知道已經壞了江湖規矩?”那個人色厲內在的道。
“我知道你們是誰,‘黃綢鋼刀會’是不?我既然敢伸手就不含糊你們是不是‘黃綢鋼刀會’,我只知道這個人決不是江湖人,他既不是江湖人你們就也不必提什麼江湖規矩,我再說一遍你最好立刻就走,要不然我敢說等下就是你想走,也走不了。”
傻了,這個人還真是傻了。
他搜遍枯腸也想不起這位“女煞星”是哪號人物。
他狠狠的瞪了“皮條花”一眼,扶起倒在地上的同伴,剛想張口。
“你不用來這段‘過橋’,日後什麼時候碰上了,什麼時候算。”
這個人簡直氣得快要爆炸,他卻無奈的走了。
因為他明白能夠一招就解決他同伴的人,再玩下去只有徒招更大的羞辱。
這是識時務,這也是捻股人幫的與跑單闖道的最大不同之處。
畢竟在幫的人多勢眾,今日吃癟,明日可招集更多的人來。
“乖乖,你……你真厲害,那兩頭人熊竟然才一個照面就讓你打趴了……”小豹子一見那兩人消失後從樹後頭轉了出來。
“你確定就是那兩個曾經截殺你?”“皮條花”疑惑道。
“廢話……”一見“皮條花”瞪眼,小豹子立刻改口道:“當……當然,這兩頭人熊就是變成了灰我也記得,好在那天有‘尼克森’保駕,要不然咱這條小命準毀在他們手裡,不信你可以問‘尼克森’。”
“尼克森”還真彷彿聽得懂似,“汪、汪”兩聲。
“奇怪?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皮條花”喃喃自語,突然想起了那個中年儒者,她立刻行至他身旁。
只見那個人只剩一息,卻睜大著眼睛舉手指著小豹子,就像有什麼話要說一樣。
“你?你是文師爺?”“皮條花”近看才發現,她驚異的道。
翻了翻無神的雙眼,文師爺有絲驚喜,痛苦的道:“蕭……蕭女俠……請……請小……小王爺來,我……我有話說……”
“小王爺?你是指你們託我保護的人竟是小……小王爺?”“皮條花”訝異的問。
“不……不錯,他……他就是我家老……老爺的親……親生子……”文師爺說話的時候嘴裡已有血塊湧出。
“皮條花”猛伸玉指,連點文師爺周身各處大穴,她明白這個人雖然救不活了,可是能讓他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因為她知道他死前一定有什麼話要說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