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是俗漢村夫,這附近穿白袍白衣裙的人太少了。
接近亭口,亭內的人方轉身而起。
“韋兄,賢伉儷請進來坐。”那位白袍中年人微笑著向亭中伸手蕭客:“在下夫婦久候多時,今天賢伉儷好像來晚了半個時辰。”
這位中年人不但英偉俊逸,氣度雍容,而且雙目神光似電,行家一眼便可看出是個內功火候已臻化境的人。女的更是眉目如畫,雍容華貴,風華絕代。
女飛衛年輕時是有名的美嬌娃,年屆不惑仍然出塵絕俗,但相較之下,她也被對方的絕代風華所震撼,自嘆不如,雖然對方的年歲並不比她小,那種雍容華貴的神韻,決非她一個武林英雄所能企及的。
南衡居士一怔,對方似乎已知道自己的底細呢?
“老朽到城陵磯看望朋友,今早有事耽擱了。”南衡居士定下心神入亭抱拳為禮:“兄臺已知道老朽韋安仁,請賜示大名。”
“不要自稱老朽,其實你並不老,只不過在江湖輩份高,名氣大而已。”白袍人坐下說:“先不要問兄弟姓甚名誰,就叫在下為白袍人好了。”
“兄臺既然有所不便,韋某不敢勉強。賢伉儷在此相候,但不知有何見教?”
“向韋兄打聽一個人。”
“這個人是……”
“莊怡平。他失蹤多日,在下夫婦深感困惑。”
“兄臺是……”南衡居士臉色一變。
“韋兄看愚夫婦像是走狗嗎?”
“韋某雙目不盲,賢伉儷有若神仙中人。”
“韋兄過獎。莊小哥目下……”
“在城陵磯。”
“哦!賢伉儷原來是去看他的?”
“對,他被走狗所傷……”
“哎呀!”白袍人夫婦同聲驚呼。
“目下已經脫險,將近十天,他幾乎一去不回。”
“誰傷了他的?”
“銷魂菊。由於他太過虛弱,經過情形還無法得悉。”
“銷魂菊傷得了他?不可能的,韋兄。”
“詳情要等他元氣恢復之後,才能知道。”
“目下沒有危險了?”
“正在康復中。兄臺……”
=奇=“兄弟是衝賢伉儷而來的。”
=書=“哦!請教。”
=網=“令媛純純姑娘深愛莊小哥,賢伉儷可知其事?”
提起純純,南街居士臉色一變。
“不錯,本來,兄弟打算返回故里之後,即央人至莊家提親。”南衡居士沉著地說:“莊、韋兩家是近鄰,兩家頗有交情,結為姻親,韋某算是高攀了。可是,目下小女失蹤,下落不明,一個大閨女遭逢這種意外,吉凶難料。日後如果小女有什麼有辱門風的事,韋某不會厚顏無恥讓莊家蒙羞,兄臺明白在下的意思嗎?”
“很好,令媛本來就配不上莊小哥。”白袍人的口氣變了:“即使不出意外,令媛也……”
“兄臺,你這是什麼話?”南衡居士不悅地沉聲問。
“老實話,韋兄。”白袍人語利如刀:“問題不在令媛,而在賢伉儷。”
“哼!你……”
“莊家是書香世家,賢伉儷從來就沒把莊家放在眼裡,見微知著,你們兩家結親是嚴重的錯誤。”
“你……”南衡居士冒火了。
“你不要不承認,令郎韋雲飛對莊小哥的態度就已說明了一切。”
“咦!你說我兒子……”
“韋雲飛。韋兄,你兒子真替你韋家增了不光彩。閒話少說,你能打消莊、韋兩家結親的念頭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白袍人臉一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