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扮演一個被保護得很好的女友,好像只要那樣演,就真的是那樣了。
就在她什麼都不想說的時候,忽然聽到坐在身邊的鐘言聲開口:“她和你在一起五年,這又怎麼算?”
許亭彥皺眉,想了想後說:“感情不是買賣,五年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沒有誰特別對不起誰,五年裡我也付出很多,包括真心相待。你要算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算清楚,但作為男人,我一定會給予她經濟賠償。”
在他的認知裡,感情觀傳統甚至是落伍的鐘言聲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不準備在這方面和他爭論什麼,沒有意義,於是轉回頭看過佳希,誠懇地說:“我很抱歉。”
過佳希冷冷道:“你要分手就儘快,別拖延時間,乾淨利落地消失在她面前,不要給她二次傷害。”
“這個沒問題。”許亭彥答應。
氣氛很不好,雙方都清楚,許亭彥看了看時間,似乎也該走了,揮手招來了服務生,結了賬後站起身,點了點頭就朝門口走去。
“等一等。”鍾言聲喊住了他。
他轉身,還沒來得及問“還有什麼事”臉上就被捱了一拳,他後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鍾言聲,聲音卻很冷靜:“你是在為誰主持公道?”
“沒有為誰,我打你是因為看不起你。如你所言,既然當時很痛苦,為什麼要拉另一個人陪你?你太懦弱了,連痛苦都要找女人分擔。”
許亭彥表情僵住,片刻後伸手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口,和鍾言聲對視,沒有情緒地說:“你打得好,我就是懦弱的人,你現在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還記得小時候外公對我們說的話嗎?他說你長大後一定是做正事的人,而我很可能是會耍小聰明,鑽研旁門左道的人。既然你一直扮演好人的角色,那我只能是一直扮演壞人了,我被你揍也順理成章了。”
他說完轉過頭,加快腳步走出咖啡吧,甩門的時候有些使勁。
過佳希來到鍾言聲旁邊,驚訝地說:“我沒看錯吧?你剛才真的大義滅親了?”
“滅不了,只是揍他一拳出氣。”
“你好帥。”
他反問:“難道你喜歡我動手打人的樣子?”
“嗯,感覺是在懲惡揚善。”
“說得那麼誇張,你以為是在演電視劇?我揍他只是因為聽不慣他的那番言論,像是小時候,我們吵架了也會去打對方的腦袋。”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抬起下巴對他說:“我也討厭他的那番話,越聽越覺得心情糟糕,還好有你在,我現在的情緒穩定了。”
是的,幸好有他在,否則她容易陷入悲傷的情緒,也會懷疑愛情是否真的夾雜很多不單純的因素。
仔細一想,她喜歡的他,骨子裡的一些傳統觀念在別人看來可能很刻板,在她看來很可愛。
她喜歡這樣的他,有一個男人自古以來就有責任感和承擔力,可以給她安全感。
世界在日新月異,偶爾包括人心,但是隻要他不會變,她就不害怕任何變故。
不管許亭彥這個人如何,他在分手上倒遵守了和過佳希的約定,沒有拖泥帶水,很快和何消憂和平分手,徹底退出她的生活。何母知道後哭了一場,不知女兒的將來該怎麼辦,何父倒是硬氣,說怕什麼,我們女兒還年輕,不愁找不到好的。
何消憂出乎意料地平靜,一滴眼淚也沒有流,這樣的情緒反倒讓過佳希很擔心。
唯一慶幸的是經過藥物治療,何消憂顱內的血塊消散,終於可以出院了,這個事實讓大家寬心了不少。
何消憂回家後,過佳希每天都打電話給她,和她說一些開心的事情,希望她能儘快從失戀的陰影中出來。
掛下電話,她繼續對著電腦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