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天很有意義,是何消憂的生日,過佳希早就和她約好在那一天一塊出去喝咖啡,誰知生日前一天,何消憂突然打來電話告知過佳希,她人發燒了,明天出不了門。
第二天,過佳希起了床就感覺百無聊賴,考慮了一會兒後收拾好書包,騎車去圖書館,她在圖書館也沒待很久,因為精神不太能集中,她乾脆放棄了看書,一個人出去溜達,途中她萌生了一個念頭,不由自主地調轉方向,騎車前往一個熟悉的地方。
來到十幢樓前,過佳希停下車,抬頭看看二樓的窗戶,藍色的棉布窗簾沒有被放下,說明正有人在,她的耳邊忽然有風的聲音,輕緩地拂過,她慢慢低下頭,走上前兩步,坐在臺階上,彈一彈自己手腕上的牛皮筋,默默數著一分一秒。
怎麼突然想念這裡了?
既然來了,要不要上去敲門?
不妥,事先也沒說好,貿然打擾他會惹他不高興的。
她坐在原地糾結了很久,直到有人上前,她趕緊站起來,側身讓開。
那人上樓後,她依舊站在那裡,腦子有些遲鈍,等下一秒醒悟過來她做出了一個決定,快速爬樓梯上去,來到他的門前。
她剛要按門鈴,門被開啟了,穿著睡衣的鐘言聲忽然就出現在她的眼前,手裡提著一個垃圾袋。
“你怎麼來這裡了?”他問。
“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就跑過來碰碰運氣,看你在不在。”她鎮定自己緊張的情緒,客氣地問,“你現在有時間嗎?”
“你先走進去。”他說,“我到樓下扔東西。”
“我來幫你。”她眼疾手快地奪過他手裡的那袋垃圾,轉身輕快地跑下樓。
在她進門後,不經意地嗅到屋子裡的一股不同以往的氣息,比較難形容,仔細地一聞,好像是有人剛睡醒,被單依舊沾著體溫的淡淡餘香。
她看過去,穿著藍色睡衣的鐘言聲就站在廚房的窗前低頭倒水,一半身影融入冬季的陽光,看上去很遙遠,直到光暗下來,他清晰的輪廓重現,她看見他慢慢地喝了半杯水。
等他轉過身,走到桌前,直接拿過她的本子,看一看她不會的題目,然後幫她做好。
她發現他今天的話特別少,猜測可能和鍾老師的病情有關,等他解答完了所有的題目後問他:“鍾老師最近的治療還順利嗎?”
“前天剛進行了一次搶救手術,現在人在重症監護室。”
過佳希呆了呆,抬頭看他,察覺他眼底有些淡薄的血絲,應該是熬夜的緣故。
她明白現在說什麼都像是一句無用的空話,乾脆閉嘴,也跟著他沉默下去。
“你想喝點什麼?”他打破了沉默。
她搖了搖頭,然後輕聲問他:“你想不想出去散散心?我請你看電影好不好?”
“看電影?”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心情。”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出門走一走,心情會好起來。”
他正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聽電話。
她清楚地聽見電話那頭是女人的聲音。
他安靜地聽了一會兒,然後用疏離的語氣說:“謝謝,不過你不用過來,我不在家。”
對方又說了好幾句,他始終拒人於千里之外,客氣地說:“我真的不在家,你別趕過來了,謝謝你的好意。”
掛了電話,他走去角落拉好了窗簾,回來後對她說:“走吧。”
“嗯?”她沒反應過來。
他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說:“你不是想請我看電影嗎?”
她忽然就笑了,點了點頭。
過佳希請鍾言聲去自己學校附近的一家老電影院看電影,票價很便宜,一個人二十元,可以看一個下午,不過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