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軍認識張俊這麼久,一直覺得張書記溫文爾雅,城府極深,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麼大的火氣! 看來張書記是要動真格的了! “好的,張書記,我這就行動!”陳勇軍沉聲回答。 程定文和郭巧巧站在辦公桌前,他們都看出張俊臉色不愉,不敢隨便開口說話。 張俊哐啷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右手不停敲擊桌面,說道: “我就一天時間不在縣裡,結果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幹什麼吃的?領著工資,佔著茅坑不拉屎?管委會不養閒人,尸位素餐者,我必除之而後快!” 程定文和郭巧巧噤若寒蟬,他們都領教過張書記的手段,說開除人,那是真的開除,絕不開玩笑,絕不拖泥帶水! “張書記,我們也不知道投資商什麼時候來的,真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程定文手心裡捏著一把冷汗。 張俊板著臉說道: “人家是來投資的,還要上趕著巴結你們?過來考察還要先通知你們?我當初是怎麼說的?我們管委會的主要職能是服務!你們的手是幹什麼用的?裝那麼多的電話機是做什麼用的?你們不會主動打電話聯絡投資商嗎?” 程定文啞口無言,終於意識到錯誤,開始做檢討。 郭巧巧小心的說道:“張書記,那個嶽德利,怎麼知道有投資商過來?” 張俊冷笑道:“他是精蟲上腦!看到美女就調戲!他才不管這女人是誰!特別是外地來的女人,他以為可以隨便欺負!反正他親哥是縣裡的政法委書記。” 程定文恨恨的道:“都怪那個嶽德利!上次也是他壞了好事!” 張俊點著了一支菸,心想上次放走嶽德利,是因為嶽勝利求情,自己礙於情面只能同意。 就算他不放人,嶽勝利也有的是辦法從鎮關鎮派出所帶走嶽德利。 這一次,張俊決定和嶽勝利硬剛到底,絕不輕饒! 縣城並不大,也就幾條主要街道,人際圈子基本上也是固定的。 陳勇軍很快就找到了嶽德利。 事實上,嶽德利犯了事以後,並沒有躲藏起來。 在他看來,調戲一個外鄉女子,算什麼大事? 放眼整個易平縣,誰敢抓他? 即便抓了他,頂多也就是拘留一個晚上,就得乖乖把他放出來。 有了這樣的底氣,嶽德利犯起事來更加肆無忌憚。 陳勇軍找到嶽德利之後,打電話給張俊,訴苦道: “張書記,不好抓。” “為什麼不好抓?”張俊眉毛一揚,“他犯了罪,抓他歸案是你們的職責所在!” 陳勇軍小聲的說道:“我知道,張書記,可是他躲在家裡,嶽書記也在場,我們說要抓他,嶽書記板著臉訓斥我們,說誰報的案?逮捕令在哪裡?你們憑什麼來抓人?還講不講法律?講不講程式了?” 不愧是政法委書記,以法抗法,毫無破綻! 陳勇軍請示道:“張書記,這可怎麼辦?” 張俊頭痛的抓了抓額頭,說道:“這樣吧,你們先撤,我來想辦法。” 陳勇軍也知道張俊很為難,說道:“要不我們硬著頭皮,頂著雷,先把人抓回去再說?” 張俊沉聲說道:“不妥當!我們先回來。你剛當上副鎮長,不要和嶽書記硬碰硬。這事交給我來辦。” 陳勇軍心生感激。 張俊真是個護犢子的好領導啊! 陳勇軍恭聲回答道:“好的,張書記。” 看著陳勇軍他們離開,嶽德利更加猖狂,哈哈笑道:“哥,在這易平縣裡,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橫著走!沒有人敢抓我!” “啪!”的一聲! 耳光響亮! 嶽勝利收回手掌,指著弟弟說道:“你再敢胡來,神仙也保不了你!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人物?你以為易平縣的天是我的嗎?” “哥!”嶽德利捧著半邊臉,委屈的道,“我可是你親弟弟!你怎麼打起我來了?” 嶽勝利咬著牙道:“上次你被抓,我向張俊求情,他才放了你!我在他面前做了保證,擔保你不會亂來!結果你又犯了罪!你怎麼就管不好你那玩意?” 捱了哥哥的打,嶽德利並不悔改,反而得意的說道: “哥,你別提張俊了,我上次進去,都是他害的!我這次就是故意整他!哼哼,縣城各條街道上都有我的朋友,只要有外地來的車輛和人,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