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蘭就這麼傻傻呆呆的悶在房裡一整天沒出屋,一直回想著那副山水畫,有山、有江水、有樹木,好像還有明月和高塔,畫的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張藏寶圖會落在王縣令家裡,憑嶽炎的輕功明明可以很輕鬆的將畫盜出,為什麼他還要委身嫁給王縣令一年之久才拿到那幅畫?為什麼白業國擁有如此龐大的寶藏卻不圖復國?
夕蘭用力搖了搖頭,想不透,實在想不透,不過這些現在好像都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再遇見嶽炎的時候應該將那幅畫還給他才是,她……什麼時候才能再遇見他?
“大人!”門外魏楓低聲道。
後夕蘭食不知味的放下手裡的糕點,連忙起身給魏楓開門,“你回來了!”
魏楓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夕蘭這才真正有了做特務的感覺,竊笑的抿了抿嘴,回身為魏楓倒了一杯茶,待魏楓坐下,夕蘭坐在了他對面等他開口。
魏楓也是真的渴了,沒兩口就將茶水喝乾,夕蘭見狀欠身又為他倒了一杯。
楦“晏大俠猜測不假,那些確實是博雅人走私私鹽的船隻。”魏楓緩緩放下茶盞,憂心忡忡的說道。
夕蘭激動的一拍桌子,冷笑道:“我就說打仗最不能缺的就是糧草,博雅國這些年戰亂不斷,雖是全民借兵,可因為戰亂而荒廢田地卻是避免不了,我看他們缺的不僅僅是食鹽,還應該缺衣少糧!”
魏楓敬佩的點了點頭,附和道:“大人說的極是,想我鳳國離那博雅國隔海相望,雖然一直倡導海務,卻始終禁止不住海盜和走私商,派去博雅國的羽翎員傳遞回來的資訊少之又少,甚至是大部分羽翎員都有去無回,只因博雅這些年分黨結派,草木皆兵,疑心太重,羽翎員總能被查出處置掉,這訊息很大程度上表明博雅大戰要開始了,這些日子從我國大批次運走的食鹽、糧食、精鋼還有奴隸已有上百艘船。”
“奴隸?上百艘?”夕蘭一聽臉上白了紅,紅了白,氣的騰的站了起來,道:“我國販賣奴僕,分死契、活契,何來奴隸一說?”
魏楓本也氣憤填膺,此時見夕蘭氣的小臉漲的通紅,恨恨道:“奴隸一說乃是博雅人定的,奴隸終身為奴,生的孩子仍舊是奴,一輩子供主人奴役。”
奴隸?這種現象比封建社會更上一級啊,這是……殖民地?夕蘭驚的心跳加快,胸脯驟然起伏著,咬了咬下唇,對魏楓肅然道:“直接傳書給燁弘棉,麗南港口進出上百艘不明船隻直轄衙門竟然懵懂無知,這件事必須報內閣知曉,還有……,博雅國大戰的資訊再傳外書局一份,徵詢下一部的指示。”
魏楓皺了皺英挺的劍眉,斜睨了眼夕蘭,猶豫道:“要不要聯絡麗南的羽翎員知曉?”
夕蘭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道:“海口衙門的羽翎員洪大人?”
魏楓搖了搖頭,“是趙海學。”
“暗羽?”夕蘭微微一怔,要聯絡暗羽嗎?
魏楓薄唇抿成了一條線,遲疑的點了點頭,“事情比想象的嚴重,我們應該……”
“應該做好第二手準備!”夕蘭見魏楓吞吐,知他是為她擔心,欣然的接話道。
“大人……屬下不會讓您出事的,屬下已調來三百名暗衛,定保大人周全!”魏楓面帶鏘然。
“嗯!那個趙海學在海口的身份是什麼?”夕蘭坐直了身子,受魏楓的影響,突然也有了如臨大敵的緊迫感。
魏楓道:“大人見過,就是那個霽月樓的趙龜公。”
“什麼?是他?”夕蘭稀奇的揚聲,又不解道:“他……他不是個閹人嗎?怎麼成了暗羽?”
魏楓呵呵一笑,嘴角的梨渦緩解了剛剛甚為凝重的氣氛,道:“大人有所不知,外書局的暗羽有六成是閹人,皆是內廷司局的皇俾,每年挑選一些激靈穩重的送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