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覲見。
“平身吧!”女皇眼見林夕蘭跪在地上請安,撂了撂眼皮,淡淡的出聲。
夕蘭恭敬的站直身子,退到一側站好,頭低垂著連偷眼瞧的勇氣都沒有,只剩下一手心的汗星。
女皇見狀淺淺扯出一抹笑,扭頭對一旁的小侍道:“給林大人看座,都退下。”
浚那小侍連忙走了過去,搬來椅子讓林夕蘭坐下,在扶她的時候,忽然捏了一下她的手心,夕蘭一怔,微微抬頭掃向那小侍,不看還好,一看嚇的魂沒飛了,男子美目紅唇,膚白如雪,柔柔弱弱的一張瓜子臉,不是陳昭香還會是誰?
陳昭香可顯出她這般的慌張,只是眼神暗了暗,也不知什麼意思,在女皇面前兩人都不好表現出什麼,夕蘭眼見陳昭香離開,這時她還感覺坐的椅子軟軟的,好像隨時都會癱了似的,她做賊心虛的側目看了眼女皇,只見女皇正低頭批閱奏摺,忙的連眼皮都不曾撩一下。
夕蘭是第一次見天子,根本不曉得要做什麼說什麼,只好乾巴巴的坐在椅子上,兩隻手胡亂的攪著胸前的朝珠。
藐女皇終於放下手裡的奏摺,直了直腰,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後,道:“當值還習慣嗎?”
夕蘭可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了,連忙恭謹的應道:“謝陛下關心,盡忠職守是臣下的職責,並沒有不習慣。”
女皇勾著淺笑點點頭,道:“聽說京報的幕後人是你,你的想法很好,是怎麼想出來的?”
現在女皇在問話,著急回答說錯了可就不好挽救了,夕蘭邊聽邊分析著話裡話外的意思,陛下知道幕後人是她這一點並不難,不知道自己身邊就安插了多少女皇的暗衛呢,這件事不能否認,想法好?這是給予了肯定,表明她是支援這件事的,至於怎麼想出來的?還是要說的七分真三分假就好。想到這夕蘭嚴謹的回道:“回陛下,京報確實是我與眾位夫郎商量後決定辦的,說不上全權主事,但也能說得上話,這個想法是還是太子殿下點撥的下臣。”
“哦?怎麼這件事太子有參與嗎?”女皇來了興致,乾脆放下手裡剛要開啟的奏摺,抬眸看著林夕蘭。
夕蘭迎接到女皇熱切的目光,心裡略微放寬了一些,看來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皇,但畢竟逃不了是個女人的事實,是女人都會珍惜自己的孩子,她既然誇想法好,不如引出太子,這不就是誇太子聰慧嗎,試問哪一個母親不欣慰自己的孩子有所為呢。
“回陛下,兩個月前下臣與太子在接上不期而遇,相談甚歡,因路人談起秋扇門裡有一小倌才情過人,只可惜深陷泥潭而不知自愛,下臣與太子便有了愛才之心,前往秋扇門講佛論典,最終勸得那小倌出家在惠遠寺。下臣以為,這雖不是什麼功德,但也確實是件好事,可哪知因為無知之人以訛傳訛談論下臣與太子荒誕行為,下臣鬱卒,太子憤慨,可這種一口相傳的事根本無處澄清,悠悠眾口,難平眾論,透過這件事,下臣才想有這樣一種媒體,能傳播有意義的,事實確鑿的訊息,太子更加深知其理,大力支援下臣的舉措,這才辦了京報。”
女皇聽完眉頭漸舒,點點頭道:“卻是有意人文發展的好事物,林愛卿,能時時為朝廷、為百姓著想實為忠臣良將,朕心甚慰。”
夕蘭連忙低頭謝女皇誇讚。
女皇想了想,忽然道:“林愛卿打算何時迎娶朕的兒?”
夕蘭聞言慌忙起身,叩首道:“下臣本想待陛下賜給臣的宅子落成就舉行大婚,可因下臣側夫李翰宇重責在身,不能同步,是以將大婚之期定於年後元宵佳節。”
女皇微微一頓,溫和道:“這麼說林愛卿可要四夫臨門了?可喜可賀啊!”
夕蘭額頭開始冒汗,一咬牙,說道:“回陛下,下臣有五位夫君同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