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該走了!”
官韋不置可否的淡淡點了點頭,抬頭看向晏陽天,“我走了,你……們保重!”說完起身大踏步向寺院門走去,白衣女子連忙緊緊的跟在身後,走了幾步路不忘回首睨了眼晏陽天,那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此時露出的是十足的挑釁。
喀晏陽天壓了一天的火終於爆發了,蹭的彈跳開,躍至官韋身前擋住了去路,眯著眼睛冷然質問,“你就這麼走了?”
“你想怎樣?”官韋頓了頓,雲淡風輕的問道。
晏陽天氣的雙眼冒火,恨恨道:“官韋,你對得起蘭兒待你的一片深情厚義嗎?你就這麼走了,你真打算再也不回來?難道想讓我轉告蘭兒你已經死了不成?”
踴官韋遲疑著,半晌重重的點著頭,眼神是那樣的決絕,讓人看著不由的膽怯後退。
晏陽天嘩的抖出烏金鎖,指著他身後的白衣女子道:“就為了她?一個目的不明的毒蠍女子?”
官韋還是不語,似乎是抱定了任打任罵也要走的決定,這樣的態度一下子磨滅了晏陽天的最後一絲耐**,烏金鎖一抖,直直纏向官韋的腰身。
他沒動,鎖鏈纏住他的腰,漸漸勒緊,他依舊是無聲的看著前方,眼眸深邃的如同今晚的夜空,迷一般的讓人難以琢磨,晏陽天手臂還在用力,他的小指只需在稍稍一動,官韋的腰身就會被折斷。
身後的白衣女子驚叫一聲,跑到晏陽天面前,伸開雙臂仿若老抱般護著,嗚咽的哀求道:“求求你了,晏大俠,我們只想回西域過平凡的日子,你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
晏陽天臉色陰沉,忽然想起嶽炎的話,冷笑道:“二師叔說過,不管犯了怎樣的錯,畢竟是夫人選的夫,誰都沒有權利處置,官韋,我要你到夫人面前說清楚!”
“你……晏大俠,你明知道韋兒無顏面再見林姑娘,你為何要如此逼他?”白衣女子又憤怒又是焦急。
晏陽天以為林詩音害怕了,更加堅決道:“官韋你必須向夫人說清楚,你就這麼走了,難道這輩子就能在西域逍遙的生活下去?你這樣,對這位姑娘也不公平,不是嗎?”
白衣女子有著尖尖的下巴和楚楚動人的眼眸,此時,她既希望官韋能對自己做出承諾,又希望他能隨晏陽天回去見林夕蘭,她要讓那個女人傷心**絕,憑什麼這樣優秀的男人就要為她情有獨鍾?
沒想到官韋居然點頭,目無表情道:“這樣就能走的灑脫,活的逍遙嗎?如果說出口的話就是承諾,就能讓她幸福,那我去向琳兒當面告辭又有何不可?”
這下晏陽天和林詩音都是一愣,林詩音難掩濃濃的失望,寧可去見那個女人也不願說出一句承諾,哪怕是哄她開心?他明明可以這樣做,卻硬是將她拋在了一邊,好,她倒要看看,官韋面對林夕蘭時,又能說出什麼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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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之日,無夫郎進門,無賓客道喜,只有一個人的洞房花燭夜,滿是盡楓葉般的紅色,腕粗的鴛鴦喜燭發出吱吱的響聲,跳動的火苗裡,映出大紅的喜字,早上的時候只顧著梳妝照鏡子,這會兒功夫倒可以仔細的欣賞這滿是紅色的清冷屋子。
夕蘭在小奴的殷殷期盼下,隨便吃了點東西,在小奴看來那簡直少的可憐,可也沒辦法,只好在她撂下筷子後,緩緩收拾了下去。
人生的小登科她就是這樣過的?夕蘭暗自嘲笑著,正想召喚小奴將這身行頭脫了,就聽見門咯吱一聲響,她也沒留意,只當是小奴進來了,便道:“過來,幫我把這鳳冠卸了去。”
官韋在門口頓了頓,然後輕著步子走到林夕蘭身後,一根根的拔掉金釵,鬆動金冠,將其緩緩的自頭上取了下來,然後又溫柔的為她將那一捋捋精細的髮髻散開,黑亮鬆軟的髮絲如水一般洩了下來,夕蘭看著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