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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香倏然的擋在夕蘭身前,思緒有些飄忽不定,蹙眉道:“你是不是因為方晶晶才會厭惡我?”
“不是,我從沒有厭惡過你。”
“那是……?”
“那是因為我們之間根本不存在喜惡!”夕蘭快刀斬亂麻的澆滅他眼裡復有燃起的希望。
“原來什麼都沒有嗎?為什麼?”陳昭香有些動怒了,緊緊扣住夕蘭的手腕,一雙如畫般眉眼楚楚動容的望著平靜如水的林夕蘭。
“夕月,若時間能夠倒流,我想,你還是夕月,是林夕蘭的二姐,沒有什麼為什麼?只因為她們之間存在的,只是姐妹情誼,無關男女,無關風月,你懂嗎?”夕蘭眼底的純淨好似外間的雪天一色,沒有任何雜質,沒有任何情緒,但他卻看懂了她眼裡的誠摯。
陳昭香緩緩收回擋在她身前的手臂,情緒低落的既不說話,也不動,當夕蘭抬腳要走的時候,他才精神恍惚的開口,“蘭兒……若沒有以前,沒有夕月與夕蘭之間姐妹情,從現在起,我們從現在開始,你……會接受我嗎?”
夕蘭輕輕嘆了口氣,淡淡道:“不會。”
“為什麼?”
夕蘭這下真的笑了,彎著唇角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沒有那麼多答案,總之是不會!陳昭襄,我很好奇,方晶晶為什麼非你不娶呢?為什麼?”她也現學現賣了一次,把陳昭襄當場問愣了。
林夕月死了,只有現在的陳昭襄,林夕蘭也死了,身體裡住著阿寶的靈魂,現在站在一起說話的是兩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次看似奇怪的對話,卻又透著詭異的玄妙,這些,只有她知道。
陳昭襄沉默了,夕蘭也知道他需要時間沉澱,來看清自己心底真正想要擁有的,她說了告辭,整理了一下官服往外走,陳昭襄隨她走到門口,悶悶道:“我送你離開,別看你是朝廷的官,卻不見得認得回去的路,不像我們,每天不知要走多少個來回。”
夕蘭也真怕找不路,便點頭道謝,“那就多謝了。”
陳昭襄嘴角溢位一抹苦笑,無言以對的撩開門簾,領著夕蘭走了出去。
兩人相聚半臂遠,陳昭襄在夕蘭前面,稍稍錯開一點,謹守尊卑和宮規,夕蘭也挺起身板,沉穩雍容的邁著官步,不論從任何角度看,他們都是不相識的。
出了婉容門,夕蘭止步向陳昭襄告辭,就在這時,拐角處走來兩名男子,一個在前面引路,一個手提藥箱的在一側,一眼便看出是為郎中。
陳昭襄見了錯開林夕蘭,走上前去向那郎中施禮,“金郎中。”
那人頓住腳,一見是陳昭襄,溫和道:“哦,是陳小侍啊,我正要去秦華宮為陛下診脈,你怎麼沒在陛下身邊侍候啊!”
陳昭襄連忙笑著應道:“哦,這位林大人不熟悉路,小侍正引林大人出婉容門。”
金郎中聞言看向一旁的林夕蘭,當下恭敬的微微頷首,夕蘭也點頭還禮。
“那好,你忙吧,我這還有事。”金郎中對陳昭襄說完,便與那小侍匆匆離開。
夕蘭只覺得這人的眼神有些怪異,可又說不好哪奇怪,見他走遠,問陳昭襄,“這人是誰?”
陳昭襄眼中閃過一抹晦澀,回頭道:“陛下的鳳體漸沉,多虧了金郎中醫術高超,不然陛下恐怕……。”
夕蘭遙望著金郎中離去的身影,微微眯上了眼睛,這人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識,忽聽陳昭襄道:“憑藉這麼好的醫術將來定會前程似錦,可惜了!”
“嗯?怎麼可惜了?”夕蘭一怔,側目看向他。
陳昭襄隨意道:“這宮裡的事可不好說,前幾日我見這金郎中與玉郡主走在一處,還說起什麼……明教,我猜這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