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個人在到白水鎮來辦事時見過阿布,知道這個新“阿布”是另外一個人。只是,桑姑一家人在石家村的人緣一直很好,大家也同情桑姑,加上桑姑的舅舅是醫郎,就在靠近石雲村的石雲鎮上,大家都有求的到的時候,倒是沒有人多事、多嘴。不過暗地裡也會議論桑姑還是命好,撿回來一個長得俊、能幹厚道的人,還是個什麼都記不起來,只會為桑姑一家當牛做馬的“免費長工”。
……
看著臉色青灰的夏霖軒,金喜達長嘆了一口氣。夏霖軒的記憶還沒有恢復,一旦恢復了記憶,將如何痛苦?他深知,夏霖軒對甄子柔的愛一點都不比她少,他們還在一起夫妻恩愛地生活了七年……
沒有記憶的人是痛苦的,可是像夏霖軒這樣的情況,恢復了記憶只怕更痛苦。
金喜達再嘆一口氣,問道:“廷威,你想好了嗎?真的想恢復記憶嗎?”
夏霖軒抬起因為氣憤而微微泛紅的雙眸,堅定地答道:“是的,我要想起來,我要恢復記憶。文俊,是不是有辦法了?找到名醫了?”這段時間以來,不知道是不是經常聽文俊講起以前的事,他雖然什麼都想不起來,腦海裡卻是時不時冒出文俊告訴他的妻兒的名字:甄子柔、書傑、書瑤、書文。而每一次默默地念叨這幾個名字,他的心就會抽疼,他強烈地渴望想起一切。
金喜達搖了搖頭:“不急,廷威,等我們回到京城,會有辦法的。一來,可以找神醫高明德、還有你師兄吳震子,他們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名醫;二來,書傑三兄妹會幫你想起來,瑤兒越長大越像子柔了,你天天面對她一定會想起子柔的。廷威,現在的問題是,你要跟那桑姑一家攤牌,廷威,你捨得嗎?你們畢竟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你為他們付出了那麼多。”
夏霖軒把手上的紙折起,放進懷裡:“這幾年,我雖然什麼都想不起來,頭腦一片空白,但是我總覺得自己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心裡空落落的。我知道自己的心不在這兒,可是又不知道在哪兒?我始終沒有辦法將家人真正當作……親人,我對他們只有愧疚,所以我拼命掙錢,彌補對他們的愧疚。現在……既然他們不是我的親人,還欺騙了我這麼久,我就不需要愧疚了。文俊,我跟你走,我一定要想辦法恢復記憶,我要知道我的心到底在哪裡,我到底是誰。”
金喜達點頭:“嗯,瑤兒他們三兄妹看到你回去,也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那年你和子柔相繼沒了,他們三個著實吃了不少苦。你小子命好,三個孩子都好的不得了,不過,他們現在也是我的義子義女哦,可不僅是你一個人的。”
夏霖軒心裡湧起一股異樣的柔軟,最近,他一想到這幾個名字心就這樣暖暖軟軟的,雖然他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急於回到玉林去,急於去那三個孩子身邊,他希望他們能幫他找回自己:“文俊,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京城嗎?”
金喜達蹙了蹙眉:“我可能還走不了,到時候如果我還沒找到東西,就請雍親王派人送你去京城。”他們前幾日才發現中了圈套,齊浩寧送回京城去的東西是假的。
金喜達疲累地往後靠了靠,閉上眼睛。
當年西南一役,五百敢死隊用生命護著受傷的鎮南大將軍及心腹副將衝出重圍。倆人一人帶著一半的象牙芴分道回京,副將將東西交到接應的人手裡就倒下了,鎮南大將軍失蹤,直到三年前皇上的“幽冥”才探知他永遠倒在了九嶺山。
而後,金喜達在書傑和火火的幫助下找到那半塊象牙芴,以為就可以找到前朝那位王爺藏起的金銀和火器製造圖,沒想到還少了一樣東西,拼合的象牙芴應該只是開啟山洞的門匙,上面沒有方點陣圖。這也是金喜達此次到西南來暗訪的目的。
夏霖軒看著金喜達,他也是走南闖北四處走貨的人,雖然沒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