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災情,入目皆荒涼。
要除掉盤龍山中的冶煉營,藍紹衣並不認為是件很難的事情,當務之急是要在華都找到新的水源以解燃眉之急。
不過,一時半會兒他上哪兒去找熟悉河脈的人呢?
要是師父在——
藍紹衣不自覺地蹙起眉。
雲笑天瞟了他兩眼,小心地問道:“公子,您怎麼了?”
“想到一點令人頭痛的事情而已。”藍紹衣按按眉頭,嘆了口氣。
忽聽雲笑天說道:“蒼梧與大梁比肩而鄰,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到影響。”
藍紹衣讚賞地看了雲笑天一眼,道:“你提醒我了,確實該去看看了。”
“公子還能分身嗎?”
“此時很困難,待群英會後再做打算吧!。”
“公子,我一直有個困惑,不問心中不解,問了又怕公子不高興——”
“說吧。”
“公子所做的這些到底有何意義?難道是為了大梁朝的江山嗎?”雲笑天把心一橫,道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疑惑,“請恕雲笑天斗膽,公子看起來並不像以江山為己任的人……”
“雲笑天,你好大的膽子!”藍紹衣雙目一瞪。
雲笑天並不低頭,他道:“是公子允許我說的!”
兩人互相瞪了半晌,藍紹衣忽地輕輕一笑。
他眺望著遠處的天、地、山河,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為什麼,也許是為了末日來臨時不必那麼慌張。萬事萬物皆有因果,也許是因,也許是果,不到那時我也不知道。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我對大梁朝的江山半點興致都沒有。”
“否則”,藍紹衣話鋒一轉,“我焉能留下你和元柏?”
不僅他和元柏,還有雅琴與易名為舒畫的許湘悠,哪個丟出去不是個大麻煩?
公子看起來確實沒有要給自己找麻煩的必要,可是正因為這樣,越發令雲笑天不解。
公子的話聽起來有理也無理,不過他雲笑天是識時務的人。他當然知道繼續追著公子問也不會有結果,當即果斷地應道:“是雲笑天擅自揣測公子了,還請公子不要與笑天計較!”
“笑天啊,你很聰明,不過公子我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神通廣大。”藍紹衣兩腿一夾馬肚,道,“走吧,趕在天黑前回營。”
“是,公子!”
藍紹衣回到的的時間剛好,宇文鈺軒收到快報,朝廷調來賑濟華都的糧草明日將由白將軍親自押送到華都。
大梁當朝姓白的將軍只有威武將軍白振霆一人,為何宇文鈺軒之前不提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