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事情發生之後,國師羈押了太子殿下。按理說太子殿下應該被關押在天牢,但卑職翻遍了天牢,也沒有找到太子殿下的蹤跡。”
簫燁嚴肅地道:“而後國師派人送卑職厚禮,並承諾卑職加官升爵,卑職假意應承於國師,趁進出皇宮的機會暗查宮中監牢,也未發現太子殿下的蹤影。
不過,昨日冬將軍離開成王府沒多久國師就進了宮,直至深夜才從宮裡頭出來,今次宮中就來人招殿下進宮,卑職以為這必定是國師和那妖后的陰謀!”
原來,簫燁表面上奉國師之命嚴密監視著京中各大府第,實際上他卻藉著這個身份來給宇文鈺軒通風報信。
“卑職和程寺卿都以為太子殿下還在宮中,只是被藏得甚為隱秘。卑職與程寺卿前思後想,但覺檀桂宮最可疑。”
“可曾派人查探過?”
“皇上也在檀桂宮休養,那裡的守衛是全皇宮最嚴密的地方,卑職不敢貿然打探!”
“嗯,越是如此越要穩住,不可打草驚蛇。城裡禁軍佈置得如何?”
“一切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妥善地佈置好了!”
“好!阿燁,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這都是卑職分內的事情!”蕭燁躬下身子道,“殿下,卑職不宜在府中久留,卑職告辭了!”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卑職知道!”
簫燁退下去的時候宇文鈺軒有一瞬間的失神,彷彿這一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正在發生,然他卻與它狠狠地錯過了。
一種不明的失落湧上宇文鈺軒的心頭,他愣了愣,喃喃道:“我要怎麼做,才能走進她的心?”
屋裡的白虎聽到這話,忍不住雙目蘊淚。主上九死一生才從珵都回到京都這個熱鍋上,他本該擔心自己才是,怎的這要緊關頭卻想到那位了呢?
“到外面守著吧,把門窗都帶上。”宇文鈺軒揮揮手讓白虎出去,他扶著書案緩緩坐在那張藍公子曾經坐過的大椅裡,漸漸把自己窩了進去。
白虎出去的時候不僅把窗子和門都掩上了,而且,連錦簾都放了下來。房裡光線晦暗不清,宇文鈺軒聽到自己的喘息,一下又一下。
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未過門的正妻,她在名義上霸佔了他十幾年,可是現在,他卻懷疑自己到底能否擁她入懷。可笑,多麼可笑!他宇文鈺軒何曾這樣揣摩過一個女子的感受,他的尊嚴呢?
母后曾經勸他向父皇請一道聖旨將她娶進成王府,他反對。他要全身心的她,他不信自己感不動她!
母后對他說:“兒啊,郡主不是普通的女子,你若不聽母后的話,你會後悔的。”
他信誓旦旦地說:“母后,皇兒不怕!”
如今,他真的後悔了。他覺得自己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里正在逐漸失去她,她的愛,她的恨,都在漸漸與他無關。
一無所有,宇文鈺軒,你怕嗎?
宇文鈺軒,假如她真的站在你的身邊,你會否依然感到害怕?
青藍,我到底是該讓你飛,還是應該把你禁錮在懷中?
若是能被你恨,也是不錯的。
只是,宇文鈺軒,你這樣做,你瞧得起自己嗎?
就這樣靜一靜,靜一靜罷。
傅將軍和冬將軍在簫燁的安排下悄悄離了京都,與此同時,他們也把自己的身家老小託付給了成王殿下。這是一招極險的棋,倘若國師察覺出了什麼蛛絲馬跡,那宇文鈺軒就徹底沒了退路。
夜幕上來,後宇文鈺軒繞開國師的眼線去了威武將軍府,璟雯公主抱著他大哭不止。關於小世子的去處,宇文鈺軒覺得繼續留在威武將軍府不妥,但送進成王府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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