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不得私自踏出祖堂半步。
這麼一來,慕容越瀟面上掛不住了。
他早從薛府家丁的口裡知道了事情的起因,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妹妹不顧勸說私自出門導致。
如今雖然殞了個丫環,好歹兩個妹妹一個無事,一個雖受了傷但無性命之憂,要說錯那也是他給人家添了麻煩。
慕容越瀟不願薛逸凡挨責壞了二人情誼,魏仲齊也說要不是薛二公子及時後果將更嚴重,薛逸淳沉著臉令薛逸凡跪在一旁,待大夫出來之後再行處置。
等了半晌大夫終於出來了,跟薛逸淳交代了慕容沁霜的情況,說斷骨接回去的很是時候,靜養月餘便可長回原位。
只是病人一來受了太大的驚嚇,二來勞累過度,可能還要再昏睡兩日才能醒來。
薛逸淳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著人將大夫送走。藍紹衣和杜子騫也勸慰了幾句,他這才免了薛逸凡的責罰。
對於那個死去的丫環,慕容越瀟暫時騰不出人手,便請薛府代為收斂,錢兩由他出,並對此事麻煩薛府深感歉意。
薛逸淳自然不會收慕容越瀟的銀子,兩人“多有麻煩”“見外了”一番往來。
還是薛夫人見狀出來打圓場:“相公,慕容二小姐自回來就沒好好安生過,魏公子有傷藍公子也累了,慕容少莊主所託之事定然會辦得穩穩妥妥!依我看,大家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情晚些再說!”
此時魏仲齊又推辭行李尚在客棧,要回客棧去住。
薛逸淳不同意,道薛府養傷方便,還要派人去幫他把行李拿回來。
魏仲齊推辭不過,就在薛府住了下來。
薛府的家丁們領著幾人到各自的房間,送上熱水布巾。
藍紹衣也梳洗了一番,換了另一身衣裳,依然是藍衣,區別就在於領口比上一件多了圈寶藍色的寬邊,左袖口隱約綻放著一株精緻的墨蘭——這是雅琴在翰都的時候找城裡最好的繡娘繡上去的。
他收拾完畢沒多久,門上就響起叩門聲。
“藍兄?”是薛逸凡的聲音。
藍紹衣應了一聲,開啟門,正是薛逸凡。
“打擾藍兄休息了!”
“哪裡的話,我現在可是在薛兄的家!”藍紹衣將薛逸凡讓到屋裡。
後者將藍紹衣從頭瞅到腳,笑著說道:“還是藍兄瀟灑,不論身處何境都能怡然自在!”
“託薛兄的福吃住不愁!”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起來,笑了兩聲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