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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大宛國成

待馬車駛得再近一些,藍紹衣同雲笑天、高軍師和許當家等心腹之人一同迎上去。 “公子!”許久未見的元柏、雅琴和舒畫三人當先見過藍紹衣,而後撩起車簾兒。 藍紹衣喚道:“母親!” “恭迎夫人!” “恭迎大公子!” 天空中飄飄揚揚掉下許多灰灰的粉末,少時粉末逐漸變白,蒼梧入冬之後的第一場雪終於降下來了,為浸染了鮮血和汗水的土地上蓋上了一床厚被子。 安眠吧,逝去的英魂們! 翌日,新都的百姓們從睡夢中醒來,稍稍推開窗戶,只見屋脊上的白雪有尺把厚,埋怨道:“唉,今兒肯定是出不了門了!” “是啊,這才第一場雪,往年都沒有這麼大!” 呵呵氣暖暖手,開啟門,屋前的路面上竟然乾乾淨淨。對門對戶的兩位鄰居摸不著頭腦,先探頭出來看了看對家屋頂,又走出來看看自家屋脊,不由得同時望了望遠處的流軍大營。 道路乾淨如洗,只有那白皚皚的屋簷廊下,那銀裝素裹的大樹小樹,那池塘上凝結的花紋,方能證明昨夜的確下過大雪。 整個冬天,流軍都沒有閒著。早晚練兵,其他時間伐木、拆屋,挖土、建房,開渠、造河,人人都以為流軍要建宮殿。 漸漸地房屋成形了,既沒有高臺也沒有挑出來的飛簷龍形,一座一座,外表樸實無華,看的人也拿不準流軍到底要做什麼。 鼓搗完城裡,流軍又移到郊外,將那荒山野地翻了一遍又一遍,遍灑草木燒成的灰,復而蓋上雪被。人們摸不清流軍的意圖,但覺這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大軍並不似那般鐵血無情。 待到春來,流軍在新修的房屋上掛上牌匾,人們才知道那當中有的是學堂,有的是糧倉,有的是醫館,有的是商號,並沒有所謂的宮殿。 漸漸地,老柳也吐綠了,流軍開墾的河流裡湧出了水,流軍掘過的荒地上鑽出了嫩芽,而此時蒼梧的百姓們還在等待冬土變軟,看得人們一驚一乍。 “先生想出的這冬耕之法甚是高明啊!” “哪裡,若非東燕國的工匠提醒,我也想不出這麼好的法子。”高先生同一藍衣俊臉的年輕人緩緩走在河邊,然而這位藍衣翩翩的公子卻不是藍紹衣,而是——大梁朝駙馬爺白瑾瑜。 一來流軍的根基尚未穩固,二來藍紹衣不喜歡多事,這廂裡眾人都喚白瑾瑜為大公子,著了顏夫人去姓喚作夫人。 除元柏、雲笑天、雅琴、舒畫四人和二十多名白羽衛外,其他人起初均不得知藍紹衣的真實身份。直到許當家先認出了駙馬,高軍師等人方知他們一直敬重的公子竟是那從來只聞聲不見人的夕顏郡主。 想起過去的種種不周到,眾人誠惶誠恐,然而白青藍卻半分都不曾責備,仍將每人予以重任。 不僅如此,白青藍還令白瑾瑜跟從高軍師觀風土人情、習文功韜略。而白瑾瑜也相當勤勉克己,顏夫人亦節儉體恤他人,眾人的心意因此更加堅定不移。 雲笑天原本有些不服氣,覺得白青藍將功勞拱手相送,他覺得來個女帝也沒什麼。倒是白青藍解釋她的確不喜歡朝堂。 也是,要是白青藍自己做了女帝,那多半也是不會好好坐在朝堂上的,那他師兄還怎麼拐人? 如此一想,雲笑天便也覺得一國之君不是個好活兒了。心氣也就平了。 白瑾瑜一有空就同高軍師討論蒼梧百姓的習慣和習俗,討論如何教化其蠻性,使其安於新政。 高軍師主張用實際行動感化蒼梧百姓,使之相信流軍同他們一樣亦是受苦的人。況蒼梧舊國主本非明君,亦無甚可憐之處,隨著時光流逝傷痛減輕,加之新政使之安居樂業,百姓們如何還願再受顛沛流離之苦? 除此之外,白瑾瑜還拜東燕使臣為先生,學習東燕國的商道,另外尊工匠中的能人為師,學習百業之道。每日廢寢忘食,不覺日出和日落,進步神速,令高軍師和東燕使臣讚歎不已。 復甦的春天也帶來了復甦的人心,然而就在這時烏孫被鬼迷了心竅,仗著自己驃騎驍勇,趁著蒼梧舉國休整之際妄圖將蒼梧吃下,以擴充版圖與他國齊驅並駕。他卻不想想蒼梧何以在西元、大金以及大梁眼皮底下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