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本部,中軍大帳。
“折損六支萬騎,其中精銳萬騎足足四支……還是被人在正戰中殲滅!”
努爾哈赤怒極反笑。
啪!
“你,當時在哪裡?”
他一把將奏事的摺子摔在暴風之主的臉上,頓時紙頁如煙花般炸散開來,隨即又惡狠狠扭頭,“還有你們兩個,當時又在哪裡?”
暴風之主臉色僵硬,莽古爾泰和阿濟格則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廢物!一群廢物!”
“就算是六萬頭豬,也不至於在這麼短時間潰敗如此!”
努爾哈赤滿臉掛滿寒霜,虎目含怒的瞪著三人,腰間的金刀都在微微顫慄,恨不得一刀將這三個廢物當場劈死!
而他憤怒的訓斥聲中,偌大的清軍中軍大營都變得安靜得可怕,幾乎落針可聞,生怕被努爾哈赤的怒火波及到。
大妃營帳。
多爾袞已經來給大妃阿巴亥請安。
“見過額娘。”
“起來吧。”
一番寒暄,阿巴亥看著越發英武的多爾袞,越發滿意。
可是,當她再一想到連續損兵折將的阿濟格,卻感到一絲不滿,嘆道:“阿濟格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額娘能夠理解。”
“不過,他卻忘了,人命皆有定數!他沒有這個命,就註定承載不了那個位子,越是爭奪,越是在給自己種禍!”
阿巴亥嘆了口氣。
多爾袞知道阿巴亥是有意讓阿濟格和多鐸支援自己爭位的,不過,這陣子阿濟格接近莽古爾泰,聯合作戰,某種程度上卻是反對這種安排。
他稍作沉吟,說道:“額娘,大哥這次戰敗,損失慘重,想必也該認清楚些事情了。”
阿巴亥點點頭:“不錯,人終究是要認命的,尤其是經歷了事情,若還沒有半點兒成長,那當真是無可救藥了!”
說著,她已經起身。
“隨額娘走一趟吧,阿濟格到底是你的哥哥,此番大敗,終究是主帥之責,他就算有過失,也是小過,不該受到過重的懲罰。”
“是,額娘。”
多爾袞微微欠身,上前扶住了阿巴亥的手臂,一起前往了中軍大帳。
等到兩人來到中軍大帳,一進來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莽古爾泰和阿濟格,至於暴風之主,卻是已經離開。
而帳中卻是多出一人,正是如今身居太子位的皇太極!
“見過大汗。”
阿巴亥和多爾袞察覺到帳內的凝重氣氛,施禮問安後,便站在一旁。
而皇太極只是看了兩人一眼,便繼續發言。
“……兩人連番落敗,損兵折將,實有損我大清之威名,墮我八旗之銳氣,不嚴懲不足以正國法,不嚴懲不足以順人心,不嚴懲不足以平眾憤!”
皇太極滿臉威嚴,眸眼神態竟與端坐大位的努爾哈赤有了幾分神似。
尤其是突破至武道重樓之後,氣度越發深沉,隱然已經是徹底坐穩了太子位,放眼這一輩人中恐怕已經再無人能與之相爭!
說到這裡,皇太極竟是居高臨下,對著跪在地上的莽古爾泰和阿濟格斥道:“你們兩個,難道還抱有僥倖之心,意圖巧言令色,推諉卸責嗎?”
“不敢。”
而隨著他的發言,莽古爾泰和阿濟格的身軀顫抖得更加厲害,莽古爾泰跪伏在地上,眼眸裡更是劃過陰沉無比的恨意!
當初兩人之間便有過節,此時對方無疑是在挾私報復!
什麼狗屁的正國法,順人心,平眾憤,還不是他們妄圖搶功爭位,引來了對方這位當朝太子對他們的不滿!
“那你覺得怎麼處置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