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朱兆庭身穿常服,鳳眼深邃,面容圓滿,鳳姿龍章,隱約有金紫之氣劃過眼底,給人一種貴不可言之感。
性命之貴重,已然凝練如實質。
背後隱隱顯出淡淡的金紫色圓光。
哪怕只是看到,都令人不由自主的拜服下去,心生無限渺小之感。
“怎麼樣了?”
朱兆庭開口詢問。
了凡低聲說道:“回稟太子殿下,除了張太嶽和海剛峰等人十分抗拒外,底下官員的態度都有所鬆動,還有一部分已經正式表態願意投效於殿下。”
“張太嶽和海剛峰都是明皇親手提拔的重臣,這麼短時間自然不會改投於孤,不過,他們遲早會認清形勢。”
朱兆庭點點頭,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之色。
了凡說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不過,這兩人乃是文臣之首,若是遲遲不改變心意,難免會影響殿下大計。”
他稍作沉吟,方才繼續道,“不過,我佛門有秘法,可轉化重樓根基,令其化儒入佛,還可令他們徹底歸心……”
“竟有這等秘法!恐怕不會沒有代價吧?”
朱兆庭看向了凡。
了凡低聲道:“的確有代價,那就是此法執行,會損傷部分靈智。”
“原來如此。”
朱兆庭沉吟起來。
他想要招攬張太嶽和海剛峰,自然是要用兩人的才幹和能力,為其統御朝堂,可若是損傷了部分靈智,那難免有些不美。
“此事,孤還要考慮。”
“是,殿下。”
“可惜無法得到應天道手中的應劫修行之法,傳言此法不僅能借氣運轉換根基,也無損根本靈智,甚至還有機會保留原有修行,作為第二身,可謂是道脈至高秘傳!”
了凡滿口應下,隨即露出淡淡的遺憾之色,“天下誰可抵禦這等誘惑?”
朱兆庭淡淡說道:“天師重法,應天截運,真一修己,應天道的氣運應劫之法,就算是得了,沒有道祖施下靈引,又有幾個能成?”
“是啊!”
了凡感慨一聲,無奈搖頭。
畢竟,把持著道法源頭的三位道祖,就算是得了對方的法,不得准許,又有幾個能修?而佛脈,本質也是一樣。
相比於尋常的祖境強者,把握了長河的道祖和佛祖,才是真真正正的權柄在握。
哪怕祖境,亦可一言削落!
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片刻後,朱兆庭的聲音再度響起:“那位大清攝政王,佛祖那邊可有何說法?”
房頂上的楊凡眉頭一皺,沒想到屋中的話題竟會突然轉到自己的身上,不過,這個朱兆庭口中的“佛祖”……
也不知道是佛脈的哪一位!
了凡卻精神一震,正色道:“殿下放心,若此人一直待在大清也就罷了,此次他竟敢來到神都,那就是自尋死路,必不會誤了殿下的大事。”
“自尋死路?”
楊凡目光裡閃過一絲幽光。
不過,這也讓他暫時排除了釋迦牟尼佛的嫌疑,對方可是見過他手中的太陽星,必不可這般狂言,難道是阿彌陀佛,亦或是其他某位佛祖?
“那就好。”
朱兆庭似乎對這位佛祖十分信服,點點頭後竟不再過多詢問,隔了片刻,朱兆庭便在一群護衛的護送下離開了莊園。
了凡則是留了下來。
楊凡心中一動,已然是悄無聲息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就見了凡再度前往了關押那些失蹤官員的監牢,開始新一輪的勸說。
不過,很明顯收效甚微。
“執迷不悟!”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