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而且不知道,才沒有回去招待謝家。你不要放心裡啊,在哥哥心裡,你和綠柳都是一樣的。”
文綠竹正在敷面膜,北京太乾燥了,她的面板很不適應,幹得毛孔也出來了,摸著也沒有以前嫩滑了。以她二十三四歲的年齡,正是最美好的年華,怎麼也不能出現這個啊。
因此她每天除了湯水,這面膜也每天敷,生怕真的乾燥以至於提前蒼老了。此刻聽了文志遠的話有些不明所以,便問,“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了?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她這個哥哥讀書讀得多,但並不是個書呆子,心裡盤算是挺多的。但是無論這麼盤算,他都不可能盤算到自己頭上的,這會兒說這話就有些奇怪了。
一邊問這,一邊仔細想了一遍文志遠剛才的話,這才明白過來。
這時文志遠也開始詳細解釋,“去年謝家上門,哥沒有回來招待,今年楊家上門,哥哥就招待了,這怎麼看著都不公平,所以跟你說說。在哥哥心裡,你和綠柳都是一樣的。”
文綠竹想笑,又想到自己正在做面膜,便忍住了笑,結果忍住笑之後,鼻子有些發酸,說道,“原來是這回事,我壓根就沒想過,你們這太多心了吧?放心吧,我還不知道我們家人麼,壓根沒放在心上。”
“是吧?我也是這麼說的。可爸媽非得讓我跟你說清楚……”文志遠說著,還要再說,可是電話一下被文媽媽搶了過去。
“綠竹啊。這事不管你放不放在心上,爸媽還有你哥都得表明態度,表示我們是一碗水端平的。你可千萬別多心啊,還有親家那,你也跟他們好好說一說,別讓他們誤會了。”
文綠竹聽了文媽媽的話,這心裡就更不好受了。嘴上笑道,“媽,這事我們哪能介意啊。你要這麼說。去年舅公舅婆都去了做孃家親戚呢,今年沒去豈不是對不住姐姐?總之這些事我們都明白,不用這麼仔細計算的。”
出嫁之後,各種小事都要放在了秤上磅過。每一次的計量都提醒她一次。你是個出嫁了的人,不是我們家的了!
文綠竹知道,文爸爸文媽媽絕對是好意,她怕兒女覺得他們不公平,怕傷了兒女的感情,所以才專門提及。可是如果心裡真當彼此還是親密無間的家人,哪裡需要這樣平衡?
不過她體會不到兒女長大又各自成家的心情,所以在這方面沒有發言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縱使傷感,但文爸爸文媽媽既然這麼說了。那她聽著就是。
“你不亂想就好,這各有各的家庭啊,最容易因為這各種小事生分了的。你爸和你四伯七伯,小時候多好的兄弟啊,這現在各自生兒育女之後,還不是生分了?還有你四姑,小時拉扯著你爸長大呢,嫁了之後又怎麼?媽也不是要跟你生分,只是告訴你們一聲,在爸媽心中你們是一樣的分量。就是偏心,也是因為你哥是唯一的男丁。”
文媽媽長篇大論地跟文綠竹說道,兒女一個個要成家了,她這心裡又是高興又是不捨,腦子裡想的除了婚事,還有幾個兒女之間的感情。
她自己也有兄弟姐妹,長大之後到底沒有小時候那樣親密了。這都是自己一步步走過來經歷過的,現在她怕孩子們以後也會像自己一樣,便恨不得時時防著,幫著孩子們維護感情,別真的跟她一樣生疏了。
“行,我明白了。媽你別多想,該怎麼我們幾兄妹私底下都會說清楚的,保證不會生分了。爸爸的兄弟姐妹,大姑是最好的,你有空多走走。”
文綠竹聽文媽媽說得有些感傷,便想起那個她家有事會靠上來,沒事了不怎麼走動的大姑。那樣的人,實在不多見。
“我知道的,你和阿城有空多陪陪豆豆和菜菜,他們打小就沒在阿城跟前長大,得多陪著。”文媽媽說完掛了電話。
文綠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