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域。
偌大的部落議事廳裡。
蚩煜為首,屠萬和鄒行龍,以及數位部落高層皆列座其中,每一個都散發出不下祖境的強橫悍勇氣息,赤血如烘爐,令人側目。
而在他們的對面,則是大虞太師風琛和新任的秋官司寇屠北海。
畢竟,姬烈身死,連帶冀州鼎也遺失,大虞內的姬族群龍無首,直接被風琛當做籌碼送給了未來彌勒佛,自然別想再保住這九卿之位。
再加之九黎一族的歸來,勢必將影響此方天地的平衡,風琛當即奏請天子,將大虞內流傳著的九黎之血的屠姓扶持起來,作為拉攏九黎一族的紐帶。
這位屠北海正是這件事情的結果。
本來的小族族長搖身一變,位列九卿之位,堪稱是一步登天。
此刻,風琛感慨說道:“天地分崩,我等華夏一脈實在是衰落日久,九黎一族當初提前遠走,卻是避開了那次天傾之禍啊!”
“天傾之禍?”
一旁的鄒行龍開口問道:“我等先輩遠走,並非親自經歷那場浩劫,只是聽聞了族裡老人有過隻言片語,並不明白詳情,太師可否細說一二?”
風琛看了眼鄒行龍,苦笑一聲,說道:“天傾之禍,我也並未經歷,只是大虞史官留下些許記錄,你若是想知道,那我便說說。”
蚩煜,屠萬,鄒行龍等人也不由得看了過來。
風琛的臉色也因此變得鄭重起來。
“據傳天傾之禍乃是混元聖人出手,打得天地崩裂,諸法斷絕,而自那以後聖人絕跡,天地分割,我上界也無限跌落,滑向深淵!”
“聖人出手?!”
蚩煜,屠萬等人臉色一肅。
畢竟,聖人統御乾坤寰宇,歷經萬劫而不磨,能夠打得上界破碎,的確唯有這等級數的強者出手才有可能!
他們以往雖有猜測,卻從風琛這裡得到證實。
“不錯,而且,天傾之禍的影響,不止如此。”
“尤其是最近這六千餘載,這方天地的時間在不斷加快,強者的壽祚磨損更是到了如今超過數百倍不止,而且,這個速度還在不斷加快!”
“一旦大限到來,只怕神藏千壽,不過夏蟲,祖境萬壽,亦難過朝夕!”
風琛的話說到這裡,臉色也變得悽然。
而蚩煜和屠萬等人則是不禁相互對視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瞭然和凝重之色,難怪他們回返這陣子,族中的老者的壽祚都在加快磨損。
甚至,有幾位祖境極致的老祖都隱隱有壽衰跡象!
原來根源在此。
這不由得讓他們的心裡生出一絲緊迫之感。
他們以往所在地域臨近魔淵源頭,天地跌落尚且不是如此顯,沒想到回返故土,反而是成了那些老祖們的催命符。
幾百倍的壽祚磨損,簡直如同一天一地。
堪稱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壽祚磨損的速度超過數百倍,累積下來,甚至能夠讓祖境膽寒!
風琛繼續道:“……而我大虞一脈,幸得某位聖人示警,在天傾之禍前僥倖脫離此界,在黑暗深空落下界域,這才倖存下來。諸多貴胄血裔,包括九黎一脈,都在其中!”
一旁的屠北海看著蚩煜等人看來,連忙露出一個笑容。
蚩煜和屠萬見到屠北海的這種表現,不由的微微皺眉,鄒行龍的臉上卻始終淡然,目光始終放在了風琛的身上。
風琛輕咳一聲,嘆息說道:“本來或許此界還有一段時間,可如今大明透支未來,徹底沒有轉圜餘地,九黎一族迴歸,卻也是不可不為未來計啊!”
蚩煜沉默。
鄒行龍卻開口問道:“看樣子,大虞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