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蓮用真元護住了徒兒的心脈,又往她嘴裡塞了一枚靈丹,正想待徒兒離開,聽到老者的問話,饒她已是元嬰大能,身上都起了一層白毛汗。
她對著老者微微一笑,甚至乖巧的說:“不過是一點小傷,勞老祖宗費心了。”這位老者是褚家老祖宗褚巨山,跟白青蓮的老祖宗是平輩。
這些老魔頭平時深居簡出,白青蓮連自家老祖都是在兩百年前才見過的,更別說是褚家老魔頭了,她聽老祖說過,褚老魔是他們中年紀最大的,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
每次都見著老頭子,都覺得他快死了,可他偏偏又活了。大家都說這老魔頭是拿子孫後代的命換自己的壽命。
白青蓮覺得這傳言不靠譜,要是真有這法子,莫說是他們元門那些老魔頭了,就是玄門那些老不死都會拿後輩命來續,只是從來只聽過謠言,就沒見過切實的做法。
白青蓮暗暗撇嘴,這些人只會傳謠言,怎麼就不給自己弄個真延壽法來?不知道她想要這個延壽法很久了嗎?
白玉藕被褚六眼一圈打掉了半條命,這會也不敢吭聲,不過她心中隱隱有些興奮,這就是強者的實力嗎?輕而易舉的將一個元嬰大能煉成道兵。
白玉藕露在外面的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動,看的姚淺眼皮直跳,果然越作死的人命越大。
褚巨山笑呵呵的看著半個腦袋都被打進去,卻還興奮望著自己的白玉藕,“這孩子可真精神,是個有出息的。”
他誇獎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手一揚,玉瓶便化成一道白光落在白青蓮手中,“這是療傷藥,回去就給孩子塗上,小孩子的傷勢耽擱不得。”
白青蓮恭敬道:“老祖宗說的是,我這就帶她回去。”說罷白青蓮捲起徒兒,頭也不回的離去,就怕晚一步被這老魔看中煉成道兵。
諸老祖也不攔白青蓮,他心情甚好的回頭對裴長青說:“長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裴長青恭敬道:“這是孫兒該做的。”論輩分裴長青何止是他的孫輩,恐怕連曾孫輩都不止,不過這老魔輩分太大,活得太長,把座下徒弟都熬死了,連徒孫都熬死了一大半,侍奉他的都是四代五代徒孫了,大家對他都自稱孫兒。
“我家六眼衝動了。”褚巨山擺手說,他目光掃過站在裴長青身邊的姚淺,看到她身上純淨的氣息,難得有了幾分興致,“這是凌霄新收的徒兒?”
裴長青微微一笑,“是的,這是我師妹姚淺,淺淺給老祖宗請安。”
姚淺垂著頭,上前乖巧的磕頭行禮,“孫兒見過老祖宗。”什麼膝下有黃金、現代人不磕頭……這些都是虛假的,在小命前面不值一提。
不提白玉藕的師傅和大師兄都對這老魔頭如此恭敬,就是看他輕描淡寫的把一個魔化的元嬰修士煉成玩偶大小,就知道他實力了,這種老魔頭姚淺一點都不敢怠慢。
姚淺並不知道裴長青和白青蓮對褚巨山如此恭敬,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褚巨山是無極宗上任掌門,且他足足當了無極宗八千年掌門,直到後來他自覺當掌門太耽擱自己修煉,才主動辭去掌門之位。
本來褚巨山是想讓自己徒孫當無極宗掌門的,奈何那位不爭氣,沒爭過姬凌霄,白白將諸家佔據了近萬年的江山拱手相讓。
這小子估計也知道褚巨山不會放過自己,都沒等姬凌霄當上掌門,藉口外出給宗門探路為由,躲在海外不回來了。褚巨山抓不到罪魁禍首,就時常找幾個來不及逃走的徒孫出氣。他本來培養徒孫就為了培養道兵,幾個徒孫很早就被他引誘入魔了。
在他們大師兄競選掌門失敗逃走後,餘下的那些徒孫在短短的幾年之內都魔化了,褚六眼是這些徒孫中熬得最久一個,足足熬了二十多年才徹底魔化。褚巨山呵呵而笑,這些小東西就是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