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說到平安符,伏鋼才想起他都忘了要去問阿勁的事。明後天他就跑一趟穆府,順便跟穆無疾說說皇城近來的慘況吧。
“這兩個平安符,保佑你們一大一小平安健康。”雖然她送過伏鋼不少個平安符,但都是丹芹去求來的,沒有一回是她親自跪在佛前默默唸著心願,也從沒有一回是她親手替伏鋼戴上,所以她顯得特別興奮及雀躍。
即使老早就不抱希望,伏鋼還是難掩失望——原來先前的平安符真的極可能是阿勁送的,而非她……
嘖,他在胡思亂想什麼?本來就不可能是她,有什麼好失望的!他一定是錯覺了,將好些年之前在御書房裡的那幕混雜在記憶裡,以為會那麼擔心他死活的,就只有她而已……
“你真的從來沒有求過平安符?”話問出口,他馬上就後悔自己問了這種蠢問題。她剛不是說過了嗎?她是頭一次出城上香呀!
“嗯。原來平安符是這麼求來的,我今天才知道。”那種跪在佛前誠心祈求,不為自己,只為了他的心情,滿滿過渡到平安符上。
察覺伏鋼表情有異,她帶些試探,“你不喜歡平安符嗎?”
“我不信這種東西。”他嘴裡這麼說,心裡卻沒這麼想。若真不信,他就不會戴著舊的平安符一戴就是好幾年。
“但我信呀。”最好的證明就是這麼多年來伏鋼總是平平安安。
“噓噓……”小鳴鳳突然揪住伏鋼的黑髮。
“呀,鳴鳳要上茅房,你快帶他去!”
“死小鬼,你給我憋住!你敢尿我頭上,我就把你的小雞雞綁起來打死結!”伏鋼可沒忘記小鳴鳳正跨坐在他肩上,要是這小鬼忍不住,最慘的就是他這個被童子尿淋頭的倒楣鬼!
“伏鋼,你快去吧!”他還有空閒威脅小孩?而且這個小孩還是當今聖上,好大的狗膽。
“你留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你別到處亂跑,聽見沒!”伏鋼抱下李鳴鳳,但也記得要李淮安注意自身安危。
“我聽見了。”李淮安看他一邊要跑一邊又再三回頭惡聲叮囑,不覺莞爾。
伏鋼魯歸魯,但常常讓她好感動。也許是習慣了等待,她的心變得很小,只要他一點點的關心,就能輕易填滿。
李淮安坐在水池旁的石椅上,溫馴地遵從伏鋼要她別亂跑的交代。這裡她人生地不熟,拐出了街肯定會迷路,她不想挑戰這種危險事。
偏偏她光是坐著凝思,都會有人來打擾她。
“姑娘,一個人來廟裡上香?”
一名年輕的男人挨著她身旁石椅空位坐下,口氣雖然還算有禮,但笑容輕挑。
“不是,我在等人。”她也回以同樣有禮的語調,但說完這話就擺出不願意再與他攀談的神情,識趣的人應該都會很明白——然而很顯然地,那個男人並不識趣。
“等情人?還是等夫婿?你許人了沒?”他坐得更靠近一些。本來只是陪妻子到廟裡走走,他嫌無聊自己跑到廟外閒晃,正感嘆沒見到啥好貨色時,這姑娘的身影映入眼裡,他雙眼為之一亮——論姿色,這姑娘沒有他迎娶的美人妻子漂亮,但總是新鮮許多。家花哪有野花香,況且這朵野花有股淡淡恬靜的味道,雖然一身布衣,但氣質極好,只要換上華裳,誰知道她是平民百姓?
李淮安在書上讀過,他的行徑正是“調戲”。
她身旁雖不缺乏為爬到更高地位的追求者,但每個都是表現出最偽善最謙恭的那一面,沒有一個敢像這男人一般,尤其是他竟敢無恥地捉住她的柔荑輕輕撫弄。
“好嫩的一雙手……你沒做過事嗎?家裡是幹什麼的?我瞧你的衣裳,應該不是富有人家的閨女,嗯?”
李淮安不搭理他,努力想抽回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