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分的類似。皆是那種看著毫不起眼,行止卻很有氣度的人。
張氏聽了顧媽媽的話,未曾說話,只看著馥雪。馥雪便低聲道:“婢子也覺得流風走或不走,對旁人沒有影響。三房不會再添人的,不過是用她拉攏人心而已。便是拉攏了過來也沒多大意思。三太太未必不知道那人的心思。不過念著舊情,放著沒管罷了。”
顧媽媽亦道:“此事若成了,三房要吃掛落不提,又能將二房給繞出來,便損了個馮家的,老夫人想必亦是樂見的。若不能成也沒什麼。依老奴看,最遲明年初,三太太便會出手。既如此,倒不如博一博,叫那人死心踏地為我們所用。而今不過是從賈媽媽換成素雲罷了。老奴倒覺著素雲比賈媽媽還好些。”
張氏便譏諷地笑了一聲,道:“賈媽媽也是,當差當老了,竟至於糊塗至此。也罷,不必提她。”又問顧媽媽:“媽媽把話遞給素雲了?”
顧媽媽道:“遞過去了。不出明日,她必過來謝太太的。”
張氏面上便露出絲笑容來,道:“媽媽做事果真是最好的。”
一旁的馥雪便又問道:“太太,那趙有才家的……”
張氏的臉色又沉了下去,狠聲道:“吃裡扒外的東西,沾著我的光還想貼到旁人身上去。”
顧媽媽亦道:“大爺信裡也留了暗號,說趙有才很不妥。太太如今這般處置很好,不露聲色便絕了後患,又饒上了馮家的。現下大廚房空了出來,咱們好安插/自己人。”
張氏疲憊地笑了笑,道:“今兒這一出,我真是累得很。好在很完滿,就折了個慧兒。那丫頭已經廢了;我看留著也沒多大用。”
顧媽媽會意,點頭道:“老奴省得。不必咱們動手,自有人會料理了去。”
張氏聞言微蹙了眉頭,並沒說話。顧媽媽忖度其面色,便又補充道:“太太放心,問不出什麼來的,越問這水便越渾。老奴還指著她多問幾句兒呢。”
張氏忍不住笑了出來,道:“媽媽也是,這會子倒促狹起來了。”
顧媽媽亦笑了,柔聲道:“太太還是歇歇吧。藥馬上便好,您喝了藥好好睡一覺,睡醒了便沒事兒了。”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寵溺,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張氏自小得她相伴,對她有直有半母之情,聞言便果真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顧媽媽看著張氏沉靜的睡顏,面上神情越發地柔和起來。
與橫斜館安寧靜謐的氛圍不同,在秋夕居明間裡,此刻的氣氛卻頗有些緊張。
王氏端坐在透雕牡丹石竹紋黃花梨圈椅上,面前跪著流風、迴雪、盈香三個丫鬟,正在向王氏陳述前天發生的事情。
今日之事扯上了流風,這是王氏怎麼也沒想到的。而越是細問下去,王氏便越覺得事情蹊蹺。
王氏身邊四大丫鬟,懷素總領諸事,盈香管帳、流風管衣裳首飾、迴雪管吃食。
因迴雪有個遠房表姐在京,上個月剛得了個兒子,前天上晌迴雪請了半日/假去探望她,這件事是王氏親準的。而那天一早,王氏去榮萱堂請安,因一事耽擱了不少時間,懷素與沈媽媽皆陪在她身邊;傅珺又去了三境草廬上課。這秋夕居留下的人裡,便只剩下盈香與流風能管些事。
再然後,那天上午針線房恰好送來了這一季的衣裳。隨後流風便發現多了一套衣裳,需得還回去。偏巧多出來的這套衣裳還是遍地錦的,十分名貴。她怕小丫頭不經心,便打算親自去還。
盈香見那衣裳足有兩大包,便自告奮勇陪她去。因針線房並不遠,耽誤不了多少功夫,流風便同意了。
去針線房還過了衣裳,回程的時候,先來了個小丫頭找盈香,說王氏喚她去榮萱堂,盈香便過去了,流風自是落了單。
過後又來了個面生的丫頭,告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