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喜歡你發脾氣的樣子,跟某個我認識的人很像。”
安森的話讓周籌心中一涼。
他的聲帶曾經做過一個小手術,讓他的聲音更接近迪恩。再加上他曾經歷過爆炸,如果有人問起他的聲音為什麼與從前不同,周籌的回答是因為咽喉受損,康復之後聲音變了,這一年他竭力模仿迪恩說話的語調,就連楊錦都說他學的很像。
“哦,什麼人。”周籌心平氣和的問。
“你不認識他,說了也沒用。”安森玩味地笑著。
周籌忽然在想安森得知自己的死訊時是不是也這樣笑著,用這種無所謂的神情。
一路寧靜,周籌的思維也漸漸沉澱了下來。
“迪恩,我很奇怪,你是怎麼察覺出有人跟蹤你的?”安森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溫和。但是周籌知道一旦自己回答的不好,就會引起安森的懷疑。
“當然要多謝那場爆炸。”周籌無奈地一笑,“它提醒了我父親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的客人都不是普通的商人。稍稍不留神就會惹火上身。中國有句話叫做‘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我們楊氏無意去淌渾水,但是也要有保護自己的手段。”
“你跟誰學的?”安森換了一個姿勢,他似乎對周籌越來越感興趣了。
“聽說過羅倫佐先生的厲害,我不說您也一樣會找到答案。”周籌壞笑著看向安森,就讓他去查吧,反正萊斯利?艾維斯一定會提前編造好一切。
“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我。就連你的父親楊錦都對我敬而遠之。”
“你是想說我幼稚吧。因為幼稚所以無知,因為無知所以無懼。”周籌看了安森一眼,“好吧,羅倫佐先生,要怎樣您才能相信我是真的和威廉?古德溫談正經生意呢?”
此時車子已經停在了W酒店的門口。
“很容易。”安森伸手將周籌的後腦按向自己。
嘴唇被猛地含住,舌尖帶有濃烈的暗示意味挑開了周籌的嘴唇,一陣狂放地吮吸,心臟在瞬間被高高挑起,令得周籌整個人都呆滯在那裡。
這一瞬的衝擊力比起周籌以前經歷過的爆炸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吻維持了不到兩秒就結束了,安森很滿意地看著周籌的反應。
“我相信你和威廉?古德溫只是普通的生意往來,沒有任何地下交易。你這個孩子太直了,一點都不懂得迂迴之道,做不了那種生意。不過我很期待,威廉?古德溫知道你親自送我來W酒店,還與我接吻之後的反應。”
安森非常紳士地離開了車子,關上車門的時候,周籌看見了他唇角惡劣的笑意。
這個傢伙的目的太明顯了,就是要讓威廉對楊氏起戒心。
“你怎麼那麼確定,那些跟蹤你的人就是我派的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周籌的神經一震。
周籌活了快三十歲,還沒有被男人親過。舌尖還殘留著安森的氣息,那種被壓制被佔領的錯覺令周籌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震顫。
他低下頭將車鑰匙交給泊車的門童,冷著臉徑自走入了電梯裡。
“媽的。”
電梯門開啟,周籌走入了會議室,兩個公司的律師已經到齊了,威廉含笑看著他。
“怎麼了,迪恩,你的臉色看起來真臭。”威廉起身走了過來,眼中是一派關心,“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事。”周籌走進洗手間裡,將威廉關在了門外。他打賭威廉已經知道發生在W酒店門口的事情了。
低下頭來,不斷漱口,周籌幾乎要將自己的嘴巴都洗爛了才走出來。
“迪恩,你沒事吧?”威廉似乎一直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等著他。
“我沒事。”周籌知道,自己要在威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