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問的杜鴻飛一臉窘迫。
他每次入宮,都是教太子讀書,學習前人的功績,從未商討過朝中之事。
可安祖偏偏跟太子在朝堂上附和了女公子的提議,還拿出了章程,獲得皇上的誇讚。
他一直認為,自己在太子心中,地位遠高於安祖。
可今日一看,啪啪打臉。
從始至終他才是太子心中那個可有可無的人。
蔣先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直接問到了他的痛處。
既然紛紛沉默了下來,看來杜大人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他們只是杜府的幕僚,對朝中的事,大多都是從杜大人口中瞭解。
時間久了,他們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杜大人一向喜歡以自我為中心,每一次喊他們過來商討的問題,都是從他的觀點出發,從未想過皇家中的女公子和太子,願不願意爭鬥。
杜鴻飛心裡很是難受,原來太子一直都知道,皇上的態度。
卻從未提醒過他。
不對……應該提醒過他,只是他沒聽出來而已。
“大人往後且要三思後行,女公子在太子和皇上的心中的位置,舉足輕重。你若再勸太子防備女公子,怕太子會對你有厭惡之心。”
還有一點,蔣先生沒說。
恐怕現在太子心裡已經對他厭煩了,否則這麼大的事,不找他,而是跟安祖一起調查?
最令人膽寒的是,皇上恐怕已經對杜鴻飛不滿了。
這些他們不敢說,說出來之後,他們這些幕僚也在杜家呆不下去了。
畢竟他們都是有腦子的人,都十分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點到為止,杜鴻飛遲早會想明白。
“老爺,宮裡來旨意了,說是皇上有口諭。”
門外管家敲響書房的門。
書房裡的幾個人心裡驚訝,他們正揣測著聖意。
沒想到這麼快,杜家就收到口諭。
來傳話的還是皇帝身邊貼身侍候的大公公。
宮裡來人,這華業傳到了後宅,杜夫人從後宅走到前院,正好在半道上碰見杜鴻飛。
杜鴻飛看到穿著樸素,打扮的幹練的自家夫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道杜夫人如此裝飾。
難道她真的打算和離不成?
竟然連打扮都懶得打扮了。
跟身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妾室們比起來,根本不像一家主母。
他臉色微沉,杜夫人卻從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
從他身邊走過,走向正院大廳。
內侍已經站在大廳中坐著喝了一小會茶,看到杜大人他們來了,站起身朝他們作揖,然後站的筆直,等他們跪拜完。
“皇上口諭,即日起,杜夫人為女學夫子,輔佐女公子創辦女學,編撰女學教材。”
隨後,內侍從袖口拿出一張令牌交到杜夫人手上。
“恭喜杜夫人,這是女學夫子特有的令牌,雖無官品,但也可以同樣領朝廷俸祿。”
杜府的人滿臉震驚,他們都沒聽錯吧。
夫人居然擔任女學夫子?
杜鴻飛聽到內侍的話,整個人也像遭雷劈一樣。
杜夫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個目光短淺的內宅婦人,怎麼擔得夫子?
“公公,你是不是搞錯了?”
杜鴻飛看著說完口諭的公公,始終不太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杜夫人已經接過女學專有的服飾和代表身份的身份牌,以及朝廷的任命書。
聽到杜鴻飛問內侍,忍不住勾起櫻唇。
心裡暢快不已,她也沒想到,寶珠居然能說服皇上,給她們享有朝廷的俸祿,